靳酌盯著她發紅的耳朵,兀自笑了,“我發現你真的很容易紅耳朵啊~”秦迎夏藏在袖口下的指尖驟然收緊,說話很乖,“…從小到大都這樣,改不了的。”“誰讓你改了?”靳酌微微俯身,給她將過長的袖口挽起。他的手很暖,體溫順著手腕往上爬,最終只會灼燒秦迎夏的臉。“挺好的習慣…”“嗯?什么?”秦迎夏沒太聽得清,茶色的眼瞳水洗過似的透亮,叫人挪不開眼。靳酌喉嚨發緊,瞬間覺得口干舌燥,他舔了下唇,輕聲問她,“我說,”他語調輕緩,匿著小心,“每次見我都會紅耳朵,是不是偷摸著喜歡我呢?”從小到大愛慕他的女孩數不勝數…但這次,難得讓他自戀一回。…雨停了,炙熱的陽光從云層里漏出幾束光亮,好巧不巧地穿過體育館的百葉窗落在靳酌身上,給他鍍了層金邊。看著溫暖,美好的像是場夢。秦迎夏心跳劇烈,因為緊張,鼻尖都沁出薄汗,“我…”大膽點吧,秦迎夏!“我喜歡…”她的聲音戛然而止,靳酌的電話響了起來。是靳母打來的。“我媽的電話,等我一會。”秦迎夏瞬間蔫了,再也沒了剛剛的沖動。她怎么忘了靳酌的四字金言“我媽不讓”趁著她分神,靳酌的電話也掛斷了,他折返回來,問她,“你剛剛說的后半句是什么?你喜歡…什么?”“…我喜歡的人和你長得很像。”秦迎夏自己快將自己折磨瘋了,干脆兩眼一閉一睜就冒出這么一句。她等了幾秒,沒等到眼前人的反應。女孩悄悄抬起眼眸,見靳酌正雙手環抱在胸前,似笑非笑地睨著她。像是忍不住了,靳酌發出悶笑,“怎么著啊小秦學妹,大學上的太無聊了,在這給我玩上莞莞類卿了唄?”秦迎夏小口喝水,根本不敢看他,狡辯道,“…我沒有啊,你們真的很像。”像他大爺。靳酌暗自不爽。明面上還保持著云淡風輕,他微抬下巴,儼然一副上位者的姿態,“說說,他和我哪像了?”秦迎夏撇開臉,找借口逃避,“哎呀出太陽啦,可以去吃飯了我好餓啊!”哪知她剛走出去兩步又被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拎著后衣領捉了回來。靳酌語調端著閑散,“秦迎夏,忘了后邊還有個人啊?”“......沒忘啊…”她語氣發虛,“你們是真像,我沒騙你,你們都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的。”靳酌差點被她氣死,“照你這么說咱倆也挺像,我們那邊管這個叫什么?”他思索片刻,直言不諱,“這叫夫妻相。”夫妻?秦迎夏快嚇死了。但同樣的,她心里又高興地冒泡。“真有你的啊秦迎夏,”靳酌松開她,順勢扣住她的手腕往食堂去,“在我身上玩替身文學,最好別讓我真看見了那個和我像的男人…”秦迎夏心里蛐蛐:那你別照鏡子。她見靳酌去的方向是食堂。這個點食堂人肯定很多,那么她和靳酌一同出現肯定備受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