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酌點頭,神色淡淡,“那好,我拒絕你。”
“我不理解!”白雪嬌突然變得激動,“我們專業相同,我是我們專業年級前十,我已經足夠優秀了…”
“是我長得不夠漂亮嗎?身材不夠好么?我為什么不值得你喜歡?”
“我自問自己不輸給秦迎夏!你為什么只看得到她?”
“我們都是強者!明明我們才是最合適的…”
“明明我和你…才是最合適的…”
靳酌的冷靜襯得白雪嬌愈發的像是跳梁小丑,他的墨色眼眸深邃,卻平靜的宛若死水,唯有在看向秦迎夏時才會掀起波瀾。
“說完了嗎?”他問。
白雪嬌早已泣不成聲,她的自尊心早就碎了滿地。
靳酌的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淡聲開口,“恕我直言,你所謂的慕強心理,只不過是從內心生出的虛榮心…”
“你糾纏我,也纏著裴瀾鶴,還時不時地在微信上找謝遲,甚至連江應淮所在的街舞社你也經常去混臉熟,這不是慕強。”
白雪嬌這種行為是什么,他們都心知肚明。
良好的教養讓靳酌沒法對一個女生說太露骨的話。
“我愛秦迎夏,我身心早就臣服于她了,別人動搖不了我。”
提到秦迎夏,靳酌的嗓音中都帶著柔軟。
靳酌靜靜地看著拼命落淚的白雪嬌,繼續說道,“你確實優秀,但沒必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插足旁人感情的行為會顯得你很掉價。希望你能聽懂我的意思。”
白雪嬌抬不起頭,她的嗚咽聲不斷,現在的她過于難堪。
靳酌離開時還是扔給她一包紙巾,低聲警告,“你沒資格在我女朋友面前挑釁,更無權對她頤指氣使。”
白雪嬌愣愣地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最終還是低下了腦袋。
自此以后,她再也沒有趾高氣昂地出現在秦迎夏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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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中旬,帝城的溫度終于降下來了,只不過是一夜入冬。
降溫的速度過快,導致學校里有不少學生都得了流感。
秦迎夏也不能幸免于難,夜里發了高燒。
還是許思婉下床喝水時聽見了她的夢囈,秦迎夏燒的稀里糊涂,嘴里還斷斷續續喊著靳酌的名字。
“迎迎?”
許思婉叫不醒她,又轉身去喚醒對床的虞枝枝,“枝枝,迎迎發高燒了!”
虞枝枝一個鯉魚打挺,“那那趕緊送醫院啊,我現在聯系靳酌讓他把車開來樓下!”
她解鎖手機,注意到時間是凌晨三點。
轉念一想還是決定先撥給謝遲。
電話很快被接通了,謝遲的嗓音還帶著剛睡醒后的沙啞,“…枝枝,睡不著嗎?”
“迎迎發燒了,能叫一下靳酌嗎?讓他開車送迎迎去醫院…”虞枝枝的語氣很著急。
謝遲瞬間清醒了,迅速下床去叫靳酌,“好,枝枝你先別著急,先帶著秦學妹下樓,我們很快就到。”
虞枝枝稍稍安心,“好!”
她和許思婉兩人給秦迎夏披好加長版的棉襖,帶著她下樓了。
靳酌來的很快,她們剛到樓下就看見了宿舍門外亮著車燈。
跟著靳酌一起來的還有謝遲。
他是不放心虞枝枝,怕她著急害怕,“枝枝,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