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迎夏從外面接熱水回來就看見她醒了,“枝枝,你終于醒了!昨晚你嚇?biāo)牢覀兞耍邿煌说摹?/p>
“謝遲呢?”
“謝遲沒事,”靳酌聞聲趕來,“他在另一邊的病房休息,放心,阿淮和鶴兒在那邊守著。”
虞枝枝還有些驚魂未定,掀開被子下床,“我要去看看他!”
只有親眼看見他,她才能安心。
秦迎夏擔(dān)心她的身體,剛想開口勸阻,卻被靳酌攔住,“讓她去看看吧,不然總記掛著。”
“好…”
與此同時,謝遲也正被裴瀾鶴和江應(yīng)淮兩人攔著不讓下床。
“我就去看一眼!就一眼!”
江應(yīng)淮:“阿遲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
裴瀾鶴在一旁看著,拍拍江應(yīng)淮的肩,“…算了,學(xué)會放手也是一種關(guān)愛。”
“?”
沒了兩人的阻攔,謝遲很快就沖了出去。
在走廊的盡頭,他看見了虞枝枝。
兩人身上都穿著病號服,看見彼此的一瞬都悄然紅了眼眶。
謝遲朝著她奔去,衣袂翻飛,他的發(fā)都染著晨光,溫暖又肆意。
虞枝枝被她抱了個滿懷,她笑著,抬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在秦迎夏和江應(yīng)淮還被兩人感動的稀里嘩啦時,兩道閃光燈不合時宜地亮起,靳酌和裴瀾鶴對視一眼,都心照不宣地笑了。
“哥,你這照片打算多少錢買給謝遲?”
靳酌低笑,玩笑道,“我這還錄了視頻呢,怎么著也得訛他個百八十萬吧…”
“黑還是你黑。”裴瀾鶴給他豎起大拇指。
而謝遲還沉浸在抱的美人歸的喜悅當(dāng)中,壓根不知道兩個狗兄弟已經(jīng)開始算計他的錢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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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迎夏病愈后回學(xué)校上了幾天的課,借著周末的時間回了趟京禾。
不只是為了給秦?zé)^生日,她的主要目的是質(zhì)問秦山。
從前她母親白苓是她的底線,可惜秦山在她母親死后又娶了黃黎。
她反抗過,但當(dāng)時的她年齡太小,沒人會將她的崩潰看在眼里。
而現(xiàn)在,靳酌也成為了她不可觸碰的底線。
秦迎夏相信自己已經(jīng)有能力去護(hù)他不被秦山和黃黎煩擾。
從機(jī)場出來,就看見了秦家的司機(jī)。
他聽說秦迎夏要回來,早早地就趕來機(jī)場了。
“大小姐,你回來了,路上累不累啊?”
這個司機(jī)是看著她長大的,姓李。
李叔將秦迎夏的全部遭遇都看在眼里。
自從秦山娶了黃黎回來,秦家從下往上都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黃黎的性子強(qiáng)勢又急躁,傭人們做事稍有不慎,她便輕則辱罵,重則罰扣薪水。
秦迎夏在她的威壓下度過這么多年,心中肯定是有苦的。
可惜他只是個下人,能做的也只有多關(guān)心一下她了。
“大小姐回來怎么沒帶行李啊?”
秦迎夏坐上后座,給靳酌發(fā)消息報平安,“李叔,我沒打算在家住的。”
李叔從后視鏡里望了她一眼,見她的臉色比從前要紅潤很多,“大小姐離開了家,在大學(xué)里過的更好些。”
“是啊…”秦迎夏莞爾,“大學(xué)里有愛我的人,秦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