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岑綰沒讓沈屹驍來接,和小林她們一起打車去了醫(yī)院。
飛哥的老婆做了個小手術(shù),幾人買了些鮮花和水果去探望。
陪著說了會兒話,岑綰中途去了個洗手間。沒想到,在走廊上迎面碰見了從病房里出來的岑姝和方雅晴。
方雅晴穿著病號服,臉色蒼白,看起來很虛弱。
岑綰視線掃過她空蕩蕩的衣服下擺,愣了愣。
方雅晴還沒到八個月,不應(yīng)該這么快生,除非......
“岑綰,你還敢出現(xiàn),你個賤人!”岑姝情緒激動,面色猙獰,“要不是你,我們怎么會落到現(xiàn)在的地步!”
岑綰蹙眉,不欲與她們多做糾纏,她抬腳要走,卻被岑姝攔住了。
“你跑什么?心虛嗎?”
岑綰抬眸看她,眼底一片冰冷:“這里是醫(yī)院,不是你撒潑的地方。”
“還有,我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們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你們自己咎由自取。”
岑姝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恨意:“如果不是你,我媽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會保不住?你個sharen兇手!”
孩子沒保住?
岑綰眼底閃過一絲詫異,隨即恢復(fù)平靜,眉眼清冷:“跟我又什么關(guān)系呢?”
方雅晴握著岑姝的手,力道大得讓她叫疼,她看著岑綰,語氣陰冷:“看到我們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很解氣吧?”
“你爸那樣的人,遇到點(diǎn)挫折就一蹶不振,根本不像個男人。還有我的孩子......”方雅晴低頭看著自己平坦的小腹,語氣很輕,卻莫名讓人后背發(fā)涼,“他已經(jīng)成型了,卻這樣沒了,我每天晚上都會夢到他來找我,質(zhì)問我為什么沒有保護(hù)好他......”
岑綰蹙眉,有種說不出來的不舒服:“是你千方百計不擇手段的嫁給了岑柏青,如今他什么樣,你都該受著。”
“你們的事早就跟我沒關(guān)系了,遇見了,也最好當(dāng)作陌生人。”
說完,她要走,岑姝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冷冷的瞪著她:“話沒說清楚你別想走!”
岑綰回頭看了眼,護(hù)士臺不遠(yuǎn),小林和子堯她們也在附近的病房,她掙脫出自己的手,唇瓣微啟:“我們還有什么可說的?”
方雅晴拉住岑姝,示意她不要沖動。
“岑綰,你別得意,恨你的人可不止我們兩個。”
岑綰抬眼,冷淡地看著她:“我問心無愧。”
說完,她抬腳就走。
岑姝不解地看著方雅晴,滿臉戾氣:“媽,她把我們害成這樣,就這樣放過她了?”
“她現(xiàn)在有沈屹驍護(hù)著,我們就算在這里把她打一頓又有什么用呢?只會惹禍上身。你爸現(xiàn)在這副樣子壓根指望不上,我們得從長計議。”
岑家破產(chǎn)以后,她們被迫從小洋樓搬了出去,住進(jìn)了方雅晴之前自己置下的房子里。不過是一套小兩室,跟獨(dú)棟小洋房根本沒法比。
岑柏青一開始還想著東山再起,去各種朋友和合作伙伴那里借錢求情,可惜沒有一個人愿意幫他。
知道自己再也無法翻身后,他就開始一蹶不振,整天喝酒渾渾噩噩的,喝多了還會朝著她們發(fā)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