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阮虞。男人低音炮在話筒里炸響,在開會。
她快速回神,我有些餓了,先跟朋友去吃飯了。
行。靳憲廷沉默了幾秒,回復,然后阮虞利落掛斷了電話,聽著幾聲嘟嘟地盲音,男人微皺起了眉。
一旁的宣傳部總監捕捉到上級表情不對,湊過來謹慎問,靳總,您是對中岳集團八十年周年慶典有什么建設性意見嗎
靳憲廷提著棕皮公文包,跟在董事長許立海后面,這類陪同上級的場合,他向來不惹眼,背也并不繃直,回答,沒有。
那就好,靳總要是有什么寶貴意見想家講,盡管開口。
這樣的企業不比私企,有狼性,有拼勁兒,就有錢賺。
這里除了表面的形式主義,更多的是人際關系,再有狼性也得會偽裝,再有沖勁兒也得惦念自己幾斤幾兩。
與事打交道,結果就會在事兒上。
但與人打交道,人心卻瞬息萬變,所以總監謹小慎微,到靳憲廷身處的職級,一句話就能左右他的前途。
…
第二他下午兩點,阮虞提前準備了花束,她將從前寫的一封信塞到里面。
從合租屋下樓,紅旗國禮正巧停到底樓大廳外,靳憲廷從副駕駛下車,皮夾克領配上他身高,逼人的剛毅霸氣。
去哪,送你。
阮虞摟緊了花,你怎么會來今天不忙嗎
他工作日程并不清閑,還以為最近都不會再見面。
男人瞇起眼,不歡迎是嗎。
不是。阮虞很難說清楚心里復雜的情緒,直接上了后座,去市大禮堂,我去看音樂會。
靳憲廷坐她身側,膝蓋碰住她的膝蓋,你單獨去
還有我朋友。阮虞把票掏出來給他看,上面有節目名單,她指著小提琴獨奏的曲目,這個是我們學校藝術系的同學表演,他很厲害的。
靳憲廷對這類她認為高雅的音樂,并沒那么感興趣,是取決于他從小的生存環境,藝術只是生活的調劑品,而非必需品。
為什么跟朋友去,不跟我。
阮虞微怔,因為…因為這個票很難弄到,是喜喜求了藝術系學長很久,她當然也想去看看。
靳憲廷笑意不達眼底,指腹將她不自覺緊咬的下唇分開,緊張什么
怕你不高興。阮虞低下頭,我也是昨天才得到票,也不清楚你有沒有空。
不至于。靳憲廷吻她耳側,阮虞嫌癢,越躲,他吻得越是兇狠,舔得她癢得求饒,男人才停下,抵在她前胸悶笑,結束完幾點,我讓王荀接你。
他總是不由自主想與她親近,阮虞瞥到藏在花束里的粉色信箋。
長久以來,拴在她心房上的一個結,等會兒就要親自被夏也揭開,她會親自送這束花到后臺,給他表白。
內心中的悸動與緊張,讓阮虞心不在焉,望著靳憲廷,靳先生,你剛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