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故意而為之
“人心不足蛇吞象,那北宸王得到了無上的權(quán)利,難保不想再進一步啊......”
此時虞堂卿聽不下去了,方才父親攔住他不在皇上面前解釋,難道還不能說他崔慶安小人得志嗎?
他上前回懟道:“崔將軍這是已經(jīng)給北宸王殿下定罪了?連皇上都沒有說北宸王殿下是叛亂,崔將軍倒是自作主張了,真是好計謀啊。”
說著還給崔慶安鼓掌,只是瞧著十分諷刺。
他的直言不諱打得后者猝不及防。
不過也確是這樣,方才皇上也只是轉(zhuǎn)交了軍權(quán),并沒有認為君戰(zhàn)北有叛亂之心。
崔慶安暗罵虞堂卿多事,表面只是尷尬地笑了笑,謙虛地說道:“是我嘴快了,多謝虞大人的提醒。”
見他這樣說了,虞堂卿白了他一眼,便離開了。這人真是不要臉到極致,多看一眼都嫌臟了眼睛。
......
崔慶安這邊,推拒了所有的邀約,快馬加鞭地趕到了君戰(zhàn)北的駐隊軍中。
他一來,便自然的坐到了君戰(zhàn)北的主位上,撫摸著原本屬于自己君戰(zhàn)北的書案。
書案雖是上好的紅朽木制作的,可四條腿有兩條墊著碎磚,才勉強撐住歪斜的案面。案角缺了塊木茬,露出里面灰白的朽紋。
崔慶安嫌棄地安排著隨行人員把它扔掉,換成自己全新的書案。
并且他還指揮著下面的人把君戰(zhàn)北的東西一把火燒了。
陳子軒氣不過,在旁邊阻攔,“你這是做什么!我們主君的東西豈是你等能動的!全部給我放下!”
崔慶安等得就是這一刻,他將皇上的詔令書拿了出來,遞給了身旁的狗腿。
那狗腿便得意洋洋地宣讀著上面的文字,“北宸王德行有失,罔顧律法,豢養(yǎng)私兵,即日起北宸王軍全權(quán)交由驃騎大將軍。”
“聽清楚了嗎?沒聽清楚的話本將軍可以讓鐘泉再給你念一遍。”
鐘泉原本只是一個百夫長,不過是在崔慶安面前說了君戰(zhàn)北幾句壞話,如今便坐到了副將的位置上。
他對崔慶安自然是馬首是瞻,此刻見到陳子軒也不免要諷刺一番的。
“我說陳大人,您還以為這是從前君戰(zhàn)北手底下的御林軍嘛?您睜開眼睛好好看看吧!變天啦!”
見鐘泉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徹底勾起陳子軒的怒意。
后者雙拳緊攥,上前奪過詔令,不可置信的再看一遍。
“看完了?滿意了?來人啊——繼續(xù)給我搬!”
崔慶安隨即又坐回了主位,將君戰(zhàn)北的書案當做腳撐。
看到這一幕,陳子軒忍無可忍。
自從他追隨殿下后,殿下待他如親兄弟。
戰(zhàn)場上殿下多次以命相救,后來小妹受辱,他報仇無門,多虧了殿下出手,這才救了他妹妹。
是以,他怎么能忍受君戰(zhàn)北受到這樣的侮辱?
陳子軒忍無可忍,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崔慶安的旁邊,直接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
崔慶安沒想到他會真動手,所以毫無防備地挨下來這一拳。
嘴角的疼痛感傳來,崔慶安用手去觸碰,手上猩紅的血漬,勾起了他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