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沈思凝在ICU昏睡了好幾天。
自她有意識起,就拼命地睜開眼,想要看姜牧白一眼。
可當她費力醒來后,見到的卻是悠閑擺弄水果刀的賀尤初。
牧白呢!沈思凝根本不想看見她:你是不是把他關(guān)在家里了讓他來見我!
賀尤初,我很了解牧白,他絕不會喜歡上你這種放
蕩的女人,這次是我大意了,才會被你擺了一道,下次......
那他就會再次喜歡你了
賀尤初低笑一聲,說話時聲音里透著一股輕松愉悅的調(diào)調(diào),仿佛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
放心,我沒有你那么無恥,為了自己的利益,蠱惑一個二十歲,前途正好的少年放棄音樂夢想,甘愿留在潮濕陰暗的出租屋照顧你。
說到這里她停了一下,你知道二十歲的姜牧白一天要打幾份工嗎他凌晨五點就要起床,休息日就更不要說了,可這些錢只夠為你請一次名醫(yī)!
我當時恨不得讓人殺了你......
賀尤初自嘲一笑,但你死了他會心疼啊,我舍不得。
沈思凝突然想起,姜牧白那段時間總會夸的好老板,睜大眼睛看她。
你,你從那時候就已經(jīng)再打他的主意了,是嗎!
比那還早。
說到這里,賀尤初拿起口紅補了個妝,嘴角揚起弧度:他現(xiàn)在確實不喜歡我,但我年輕又貌美,而且有的是時間爭。
說完她收起口紅,將手里的水果刀瞄準果盤,一把刺了進去。
至于你。賀尤初心情愉悅:我想,從你將他一個人扔在訂婚宴的那天起,你就已經(jīng)出局了。
沈思凝開始慌了。
她不顧醫(yī)囑,直接拔掉針管,不管不顧地來到姜牧白現(xiàn)在居住的別墅。
保鏢們還想上前攔住她。
就在這時,姜牧白回來了。
沈思凝眼睛一亮,跌跌撞撞地朝他奔去:牧白......
她被車撞的多處骨折,腦袋上還纏著紗布,看起來格外可憐。
姜牧白在心里嘆了口氣,你不在醫(yī)院好好養(yǎng)病,來這兒干嘛
我來跟你解釋。
沈思凝將前些天她自以為的苦衷全都說了出來。
說完后她眼巴巴伸手,想要去牽他的:這些為了送白楚年離開的權(quán)宜之計,我已經(jīng)看清自己的心了。
現(xiàn)在白氏已經(jīng)倒臺,白楚年也被送進了監(jiān)獄,媛媛也不是我大哥的孩子,被我送進了孤兒院,一切都回到原點了。
說完她深呼了一口氣:白楚年他當初接近我就是別有所圖,他只是為了傾吞沈氏的財產(chǎn),我......我們一起走過了這么多年啊,牧白......
所以呢姜牧白冷淡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我受的傷是你一句話就能撫平的嗎
沈思凝,我真的累了。
更何況,自從賀尤初這幾天帶他見識了權(quán)勢之后,他覺得——
其實愛情并不是必需品。
只是無聊生活的調(diào)味劑罷了。
他正好回來正是為了拿一份文件,并不想和她多言。
可就在他推開她,上樓拿完文件后,沈思凝卻又說出了一句讓他覺得瞠舌的話。
她拉著他,說:我可以等。
頓了頓,她又說:如果她不愿意跟你離婚,那我也可以做外面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