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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大門被人推開。
余清梨帶著一干女眷,笑意盈盈進門:
二弟妹,我們來鬧洞房了。
見孟景書完好無損躺著,她臉色驟變。
我看著她,意味深長笑道:
大嫂,你明知夫君重傷昏迷,怎么還帶人來鬧洞房難不成,真想看我和大哥喝合巹酒,入洞房還是故意叫人看我和世子的笑話
婆母匆匆來遲,恰好聽見我的話,神色不悅訓斥:
清梨,你是長媳,一點孟家規矩都不懂嗎
當眾被下臉面,余清梨臉色又青又白。
她不顧體統請來那么多人,自然是以為丫鬟已經得手,孟景書已死,讓所有人見證。
其他女眷見氣氛不對,紛紛告辭。
婆母還想斥責她,被我打斷。
婆母,我方才為世子施針,這小丫鬟不懂,沖過來阻止。誰想,突發心梗,死了。
我話音一落,她們才看見圓桌后,還躺著一個人。
婆母臉色難看,我又一針扎在孟景書頭上。
他指尖蜷了蜷。
景書啊!婆母見狀大喜,連忙走到床邊握住我的手,聽聞云氏族人多醫術精湛,今日一見,果然高明。
她問我有沒有把握救醒他。
我道:婆母,我定全力而為。不過我需要多些人手,替我煎藥熬藥給世子服用。
好好好。
她讓心腹嬤嬤親自去給我挑侍女。
走之前,婆母瞥一眼地上的小丫鬟,是個可憐的,讓管事的派人拉去埋了。
余清梨沒有隨婆母離開。
反而拉著我的手,愁眉不展:
二弟妹,嫂嫂請女眷來鬧洞房,不是笑話你。女子一生就嫁一次人,世子卻不省人事無法與你拜堂,你的大婚這樣不完美,我是心疼你,想讓你多些體驗。
又試探道:聽聞你們族人不但醫術高超,常年在山中有一靈泉養身,女子皆是天生易受孕體質,可是真的
我迎上她的目光,勾唇:是真的。
若是二弟一直不醒,你真是可惜了。她滿臉遺憾。
我笑了笑,會醒的。
她捏緊手帕,訕笑著起身走了。
我望著她不甘的背影,心情也好了些。
能令婆母看重,給我安排背景單純干凈的小丫鬟。又除掉余清梨的眼線,讓她吃癟。還能讓她害怕我救醒孟景書,日日提心吊膽,也算小有收獲。
畢竟,當初害孟景書陷入昏迷的人,就是她。
孟景書是難得一遇的奇才,從小被孟家人賦予厚望,長大后又成天子近臣。甚至越過兄長受封世子,可見圣寵極濃。
要是余清梨殘害他的事暴露,她就離死期不遠了。
只要我能救醒孟景書,才是真正的喜事。
我回頭,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男人,又一針扎他手臂上。
這針純泄憤。
又過幾日,聽說孟景書手指動彈的頻率更多了,余清梨再按捺不住,請我去她院里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