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程宴忍無可忍,派陶遠親自去解決這件事。
要是程澤真的喜歡那女子,抬進府里當個通房丫鬟也是可行的,雖說在成親前后院就有了人,是不太妥帖,但總比現(xiàn)在這樣強。
可無意之間,陶遠查到那笙兒身邊伺候的一個小丫鬟背地里常跟安平侯府的一個小廝接觸。
一跟安平侯府扯上關系,陶遠就皺了眉,直覺事情不簡單。
趁其不備將那小廝綁了,準備帶回去審問。
到了暗室,剛開始那小廝還堅持說只是與那丫頭有私情,并無其他。
但還沒等他真正上刑,只是剛把工具掏出來,那小廝就被嚇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只差尿了褲子,一張口就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個干凈。
原來范品鄴也是那家酒樓的常客,自然也注意到了程澤的不對勁,所以立馬動用關系救了笙兒正被關在牢中犯事了的父母,又提拔了笙兒的哥哥弟弟們當了府衙的捕快,并且許了一大把銀錢給笙兒。
當然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一切都是有代價的。
他要笙兒聽從他的話,讓程澤身敗名裂,名聲盡毀。
所以范品鄴先是教了笙兒一些籠絡程澤的手段,然后又安排了幾個無關緊要的富家公子先后去調(diào)戲為難笙兒。
而正巧每一次都讓程澤趕上了這英雄救美的場面。
美人在懷,掉掉眼淚,不怕他程澤不沖動不氣惱,而人一旦失去理智就會做下些不顧后果的事情。
范品鄴要的就是這個,至于為什么,呵,怪就怪誰讓他程澤有個好哥哥呢
動不了程宴,他還不能動程宴最疼愛的弟弟了嗎
四舍五入,也就算是動了程宴了,只要程宴不痛快,他就渾身舒坦心情舒暢,比什么靈丹妙藥都管用。
陶遠聽完小廝的供述,覺得頭都開始隱隱作痛了。
提起這范品鄴和程宴的恩怨,那就要追溯到二人小時候了。
那時二人差不多前后腳出生,身份地位也差不多,所以無論在哪兒,二人都能碰見。
按理說二人應該會成為很好的朋友,但他們卻成了視彼此為眼中釘肉中刺的仇人。
原因是重合的地方多了,兩人自然就會被拿來比較。
但悲催的就是,范品鄴永遠都被程宴壓了一頭,無論他再怎么努力都無法超越程宴。
時間長了,他自然心生恨意,開始事事都要和程宴作對,無事找事,但后者通常無視而過。
直到在某年皇家舉辦的晚宴上,程宴終于忍無可忍動手教訓了一番范品鄴,是那種壓著打的教訓。
自那以后,范品鄴成了圈子里長久的笑柄,并且一直持續(xù)到現(xiàn)在,但凡二人的名字放在一起,都會有人提起那件讓他丟盡臉面的事情。
所以兩人結下的梁子是永遠都不可能和解的,甚至直接演變成了安平侯府和建威將軍府的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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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解清楚事情原委后,陶遠立馬將事情稟告給了程宴。
至于為什么沒有一開始就直接告訴程澤,是因為程宴想給他這個蠢貨弟弟一個教訓,不然以后再遇到同樣的事,他還是會一頭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