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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2頁)

第26章

天未暗,她的確就和凡人無恙。

馬車停下,有前來領路的太監,墨北延先下了車。

領路的太監立刻讓人安排轎輿:不知王爺與王妃一同前來,請王爺稍等,轎輿片刻就來。

墨北延虛弱地靠在才下車的閻司靈的身上:無妨,本王與王妃,必定是要共進退的。

太監連連點頭哈腰。

可當轎輿來后,墨北延立刻就上了轎,完全沒有理會剛剛還充當了下靠枕的閻司靈。

仰頭看著繼續裝弱的墨北延,閻司靈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不是說要共進退么

為夫弱不禁風,宮中有規矩,就辛苦王妃自己步行。

頓了下,墨北延又對抬轎子的宮人道:今日乃衡陽侯府四小姐告御狀,只怕還有其他貴人在場,切不可怠慢,得快些才是。

領路的小太監連連點頭,還是延王殿下識大體,難怪陛下要讓王爺千里迢迢回來監國。

王爺說的是,不止裕王夫婦和衡陽侯府的四小姐在,連六皇子都已經在路上了。

六皇子

墨北延暗暗地皺了下眉,身為皇后嫡子的秦王李章錦平素里從不過問這種事,今日忽然出現在秦昭昭告御狀的臺面上

抬轎子的人步履生風,閻司靈在后面一路小跑。

該死的墨北延!

好不容易來到文承殿,閻司靈終于追上了轎輿,她抓住了紅木扶手,恨得牙癢癢:墨北延!

墨北延應了一聲,順勢就往她身上靠:王妃,還不扶本王入殿

閻司靈牙齒磨得嘎吱嘎吱作響,她發誓,這家伙以后死了最好換一張臉皮到輪回路,否則她一定踹他去忘川里泡個百八十年再投胎。

虛弱的墨北延才一進文承殿,諸葛淵便緊張道:延王殿下怎么親自來了

你們要審本王的新婚妻子,本王怎么能不來

他聲音很輕,也很慢,但卻帶著不容置喙的指責。

司靈!本王待你不薄,你竟然恩將仇報,毀了本王的一切!李章鈺才不管墨北延。

胸膛處起伏的厲害無比,他現在只能躺著或坐著,下半身一點兒知覺都沒有。

御醫雖然口口聲聲說,應該能好,能復原,可他卻無比著急。

爭儲之戰,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

比如現在,往日從不過問朝政之事的秦王,也在趕來的路上了。

此事并非下官所為,的確是衡陽侯府的四小姐告了御狀,說,說延王妃殺了衡陽侯夫人。

墨北延落了座,又看了一眼空蕩蕩的龍椅:證據呢

諸葛淵回答:暫時還沒有。

昨夜的證據已經被銷毀殆盡,證人除他之外也都全都沒了記憶。

而這些可全都是墨北延的手筆。

證據都沒有,就讓本王的新婚妻子來受審墨北延皮笑肉不笑,就像上次大理寺拿人那般么

李章鈺聽不下去了,又插嘴:沒有證據,可我們有證人!我和桑桑便是受害者!

別說聽不下去了,就是看也沒眼看。

明明司靈就應該是他的妾,憑什么現在變成他的皇嬸了

她一個孤女,就不該心比天高。

他能收留她已經是格外開恩了,她竟然不知好歹,去攀附墨北延。

越想,李章鈺就越是生氣,渾身都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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