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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第2頁)

夜里的地牢干燥陰冷,沈憐靠在潮濕的石墻上,數(shù)著從窄窗透入的光線變化。

侍衛(wèi)每隔一個時辰換班一次,腳步聲沉重而規(guī)律。

他摸了摸袖中隨身藏著的幾根金針,那是他最后的武器。

“看來神醫(yī)谷的‘金針林’也不過如此。”

裴燼舟的聲音突然在黑暗中響起,伴隨著鐵門開啟的刺耳聲響。

沈憐抬頭,眼中沒有絲毫懼色。

“侯爺深夜造訪,是想讓我繼續(xù)為你解毒?”

裴燼舟冷笑一聲,揮手示意侍衛(wèi)退下。

待牢門重新關(guān)閉,他一把掐住沈憐的咽喉。

“說,你與昭月是什么關(guān)系?”

沈憐喉間發(fā)出咯咯聲響,卻扯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侯爺,這是......嫉妒了?”

裴燼舟眼中寒光一閃,松開手任由沈憐跌坐在地。

“本侯最后問一次,你是誰?”

沈憐揉著喉嚨,聲音嘶啞。

“在下林憐,神醫(yī)谷弟子。至于與昭月姑娘的關(guān)系......”

他故意停頓,看到裴燼舟眼中翻涌的怒意。

“侯爺何不親自去問她?”

裴燼舟猛地抽出佩劍,劍尖抵在沈憐心口。

“本侯現(xiàn)在在問你,你若不說實話,本侯便一寸寸剮了你,看你能忍到幾時!”

沈憐莞爾一笑。

“侯爺盡管動手。只是......殺了我,您體內(nèi)的毒就無人能解了。”

裴燼舟的劍尖微微一顫,第一反應想到的是自己身上中的綿綿蠱。

“普天之下,行醫(yī)者眾多,綿綿蠱,本侯自然能找到第二個人醫(yī)治。”

沈憐直視裴燼舟的眼睛。

"侯爺最近可覺得運功時氣海穴隱隱作痛?”

裴燼舟手上力道微松,沈憐繼續(xù)道。

“子時三刻檀中穴是否如針刺般疼痛?這些癥狀會一日重過一日...…”

裴燼舟臉色微變。

這些癥狀他確實有,但他一直以為是綿綿蠱治療途中的副作用。

“你做了什么?”

沈憐不緊不慢地站起身。

“下毒而已,草民每次為侯爺施針借綿綿蠱時,都留了一手。普天之下,只有我的‘逆脈針法’能解此毒。若中斷治療,三個月內(nèi)必經(jīng)脈盡斷而亡。”

裴燼舟眼眸一瞇,聲音危險。

“你敢陰我?”

沈憐輕咳兩聲,眼神坦蕩。

“在下可以解毒,前提是......侯爺答應在下一個條件。”

裴燼舟收劍入鞘,眼中殺意未減:“講。”

沈憐一字一頓道。

“放昭月離開。”

牢內(nèi)空氣仿佛凝固。裴燼舟突然大笑,笑聲中透著幾分癲狂。

“好一對癡情男女!一個以死相逼,一個以命相換!”

他猛地揪住沈憐的衣領(lǐng)。

“可惜,你們誰都走不了。”

沈憐被重重摔在墻上,后背傳來劇痛。

裴燼舟轉(zhuǎn)身大步離開地牢,鐵門在他身后發(fā)出震耳欲聾的撞擊聲。

他直奔主院,腳步越走越快,胸口仿佛有一團無名火。

主院的燈還亮著。

“彭!”

裴燼舟一腳踹開房門時,沈昭月正坐在窗邊,聞聲驚起。

她看清來人臉色,下意識后退一步。

“裴燼舟,你發(fā)什么瘋......”

裴燼舟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拖到床榻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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