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臉色沉了沉:“四房的夫人和小姐,被燒死了。”
念笙驚得面色慘白。
“這太不幸了。”
司橋笙道:“放火的老婦人,可有精神病診斷書?警察將她無罪釋放?”
“大少爺,你怎么都知道?”
“我猜的。”
管家可能還沉浸在這場變故帶來的悲痛里,他說話有些語無倫次,毫無邏輯順序。分明是想到哪里就說到哪里。
“大少爺,老夫人受了刺激,人當場暈厥了過去,此刻還在陸家的私人醫院里躺著。你的父親只能一個人接管公司的事情,忙得早出晚歸。”
“其他人呢?”
老管家臉色凝重。
“二爺和三爺兩家人暫時搬出去住了,四爺天天鬧著要賠償費。”
司橋笙道:“可查到縱火者忽然縱火的原因?”
管家道:“唉,她就是個精神病失常的人,鬧著要找自己的女兒。可是陸家,根本就沒有她要找的人。”
司橋笙道:“好,我知道了。帶我去火場。”
管家帶著司橋笙和念笙來到狀元樓。
昔日奢華無比的狀元樓,如今只剩下一個空殼。金碧輝煌的建筑被濃煙熏黑,還殘留著嗆人的煙味。
司橋笙望著念笙,叮囑道:“阿姐,你去別處休息。這里空氣不好。”
念笙搖搖頭:“我要跟你在一起。”
“阿姐,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我們的孩子著想啊。”
念笙勉為其難:“那好吧。你快點出來。別讓我擔心。”
“好的。”
念笙又哀求管家:“麻煩你照顧好他。”
管家點頭,接過輪椅:“霍小姐,放心吧。我會的。”
管家推著司橋笙進入狀元樓。念笙則往另一邊的灌木叢走去。
狀元樓里,司橋笙和管家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來:“老婦人的女兒,去哪里了?”
管家愣了愣,道:“我只知道陸家四爺不是老夫人親生的,可沒有聽說過陸家還有其他女兒。”
司橋笙道:“你就別跟我打啞迷了。你跟老夫人這么多年,她的事情你是知曉的。你想為她瞞著,可是包庇罪也是犯法的。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你滿堂兒孫著想。”
管家臉色倏地變得煞白。
“大少爺真會開玩笑,我哪有什么滿堂兒孫,我這輩子都獻給了老夫人,孑然一身哪有時間經營我的小家啊?”
“老夫人是有多可怕?竟讓你嚇成這樣?成了家也小心翼翼的瞞著她?”司橋笙忽然轉過輪椅,與管家面對面,他凝視著管家,一字一句道:“怎么,你是怕她用你的家人要挾你?”
老管家望著司橋笙的表情充滿敬畏:“他們都說你非常可怕,今日我才知道,你是怎樣的可怕。你是......怎么知道我有娶親生子的?”
司橋笙懶得解釋:“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把你和老夫人干的那些勾當全部講給我聽,如果疏漏了什么重要的環節,我可不敢保證你的家人會不會有意外?”
老管家的甚至顫了顫:“大少爺,你饒恕他們吧。他們都是老實巴交的良民。”
司橋笙道:“他們是無辜。可是你和老夫人做的那些勾當,又傷害了多少無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