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孝俯視著他,平靜道:“你去將本將的大槊拿回來。”
章東韋深吸一口氣,呵斥身邊走狗:“還不快去。”
李存孝冷冷看著章東韋,道:“本將說的是你。”
章東韋怒視李存孝,重甲威嚴(yán)的李存孝無視他的怒容,虎目中隱隱出現(xiàn)殺氣。章東韋很快敗下陣來,面無表情的轉(zhuǎn)身走向被捅死的走狗。
他一提禹王槊,臉色當(dāng)即變了,竟然沒一次提起來。
這支大槊起碼有兩百斤重,能以此等重槊為武器,天下少有。
他猜想李存孝是太子麾下那名震京都的親軍大將典韋,只不過虎衛(wèi)軍著的不是暗黃玄鐵輕甲嘛,何曾變成了這黑色重甲。
他深吸一口氣,用上內(nèi)力才將大槊提起,不過并不輕松。
“將軍請。”章東韋將大槊送到李存孝面前。
李存孝隨手抓起,順手還轉(zhuǎn)了一圈,那渾重大槊在他眼前劃過,帶起的勁風(fēng)嚇得他后退了三步。
李存孝嗤笑道:“連本將的大槊都提不起來,你這小子當(dāng)真是那麒麟劍種的弟弟?”
章東韋敢怒不敢言。
李存孝看了一眼大槊上沾染到血水,譏笑道:“這血太臟,別污了本將的大槊。”
狠狠甩了甩大槊上的血水,那血水直接甩到章東韋身上,弄臟了他那身精致的麒麟袍。
章東韋還算有點城府,沒有爆發(fā),努力壓著怒氣,道:“典將軍,莫要欺人太甚。”
大槊甩在肩膀上,李存孝斜視著他,淡淡道:“本將可不是典韋,認(rèn)錯了人,本將可是會發(fā)火的。”
“太子到。”身后傳來趙高的聲音,李景源下了馬車,騎著一頭白色大馬緩緩走過來。
趙高一聲低喝:“見到太子殿下,還不跪迎。”
章東韋可不是那他行走在天上的麒麟劍種哥哥,他頂多是在這麒麟山莊附近四縣縱橫為禍的翻山惡梟,遠比不上大衡真正的天龍。
非常識相的跪地叩拜,身下走狗們反應(yīng)比他還快,先一步跪倒在地,不,是匍匐在地。
李景源目光看向不遠處躺在冰冷地面赤身裸露的美婦人,眉頭緊皺。
一個飛虎軍士已經(jīng)將美婦人抱了過來,沉聲道。“殿下,還有一口氣。”
李景源手指向后示意一下,飛虎軍士抱著美婦人,朝著后面奔去。
李景源滿眼生厭,道:“哥哥是麒麟種,弟弟是惡梟鬼,你們章家還真是讓本宮大開眼界。”
章東韋默不作聲,能屈能伸大丈夫,這是他自小就明白的道理。
忍一忍,等太子離開,他又是那橫行無忌,跋扈荒唐的麒麟山莊少莊主,四縣的二爺。
你是大衡的太子,我做著這四縣的小太子。
你坐著天下儲君極尊位,我握著四縣的天。
你是天龍,我是惡梟,不碰面就行。
反正自家有個麒麟劍種在,天怒降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