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川忽然握緊邵芙蓉的肩膀,那眼神好像刀子一樣,直戳邵芙蓉的心臟,嚇得她的哭聲戛然而止,只有眼淚珠子搖搖欲墜地掛在睫毛行。“邵芙蓉,我警告過你什么,你都忘了是吧?用不用我再提醒你一次。”楚黎川聲冷如冰。邵芙蓉抽著涼氣,一大口一大口,好像只有進氣,沒有出氣,從嗓子眼兒里擠出細弱蚊蠅的聲音。“知,知道了!”就在邵芙蓉即將和恩寧道歉的時候,恩寧開口了。“不用了!”恩寧漠然地看了一眼邵芙蓉和楚黎川,大步往外走。楚黎川要追上去,被邵芙蓉一把拽住,“我是要道歉的,是她不接受!這不能怪我!”“表哥,表哥!我錯了,我道歉!你別生氣!”邵芙蓉不想給楚黎川追出去的機會,哭著說。“表哥,我好冷,你送我回家吧!我感覺我生病了!”喬遠和喬晨曦都是聰明人,已經(jīng)看出來事情不對勁,視線在楚黎川和遠去的恩寧身上徘徊,最后都看向喬晨光。然而,喬晨光已經(jīng)追了出去。“恩寧,我送你回去。”“不用了!”恩寧拒絕道。葉晚晴也追出來,抱歉說,“池小姐,你的禮服我洗干凈再給你送回去!今天鬧出這種事,都是我沒有招待好。”“葉小姐,你不用道歉,你做的很好!誰都不希望出這種事!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恩寧確實覺得自己做的不妥善,但并不覺得自己錯了。別人愿意面對權(quán)勢低頭,委曲求全,但她不想。喬晨光還要堅持送恩寧,楚黎川帶著邵芙蓉也從內(nèi)宅出來。恩寧不想搭理楚黎川,遠遠看見江南,快步走過去。“江總,順路載我一程嗎?”“當然順路!”江南今晚沒有喝酒,笑著拉開車門,朝著不遠處,佇立在一片光影里的楚黎川看了一眼。恩寧上車,江南關(guān)上車門,進入駕駛位,啟動車子離去。邵芙蓉緊緊抱著楚黎川的手臂,不給楚黎川追上去的機會。“表哥!我不舒服。”安然見池恩寧走了,從暗影里走出來,笑著開口,“黎川,今晚回家吧,洋洋想你了!”楚黎川沒說話,收回看著恩寧離去方向的視線,朝著自己的車走去。喬遠和喬晨曦畢恭畢敬跟在后面,還在不住道歉。楚黎川先讓邵芙蓉上車,關(guān)上車門,轉(zhuǎn)過身對喬遠和喬晨曦說。“今晚的事,是芙蓉不對!給喬家?guī)淼牟豢欤疑畋砬敢狻!眴踢h沒想到,楚黎川會和自己道歉,愈發(fā)殷勤致歉。但楚黎川明確說了,是邵芙蓉的錯,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不關(guān)池恩寧的事。喬遠心底的猜測愈發(fā)清晰,趕忙說,“池小姐也是受害者,明天我會親自登門致歉!我不該在沒有查明真相的時候,逼池小姐道歉。”“登門致歉就不用了!”楚黎川目光飄遠,看向舉辦宴會的花園方向。不少賓客簇擁在一起,朝著這邊張望,想看一場熱鬧。大家都知道邵芙蓉的身份,這些年邵芙蓉在外不管如何作威作福,無法無天,都有邵家楚家兩大巨頭寵著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