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身經歷了一場命案,如同一記警鐘敲響在江峰耳邊。
這個時代的風氣不管怎樣開放,都是一個等級森嚴的時代。
自己周邊就有富商豪紳,有地主老財,有官僚惡霸,每一個對屁民都是危險。
如果昨晚那兩個潛入的人不是小偷,而是殺手,如果癢癢粉不起作用,那他和妹妹也許就掛了!
還有剛才的兇殺案,死者明顯是個大人物,仍然在最開心的時候被殺了。
“哎,還是麻痹呀,只看到了青樓大門隨意敞開,忽略了背后的危險。”
想要避免危險,最好的方法就是讓自己強大起來。
江峰收拾心情往回走,先去了一趟衙門,沒求見縣太爺,只是找到了衙門的看門人。
別小看這看大門的,叫做門吏,或者門政,手里也有一定的權力和影響力。
后世的保安還能刁難外賣員呢,看停車場的都敢索賄來安排車位。
江峰給這位門政遞過一錠銀子,門政也知道江峰受到了縣太爺的賞識,沒敢輕易接銀子,等到江峰說完要求,他才假意推辭的手下,嘴里說著。
“放心,放心,公子的事兒我一定安排好。”
三天后,東江府最繁華的商業街,熱鬧的氣氛忽然被一陣‘嘩啦啦’的金屬敲擊聲打亂。
人們吃驚的尋聲看去,只見衙門差役們手持水火棍,排成兩列,押解著兩個戴著枷鎖鐐銬的犯人,正從街口走過來。
與此同時,街道的另一邊,忽然傳來了鑼鼓聲,鼓樂齊鳴,好像誰家再辦喜事兒。
人們再次看去,就見幾個著名的潑皮晃晃悠悠走在前面,身后一個青年公子,披紅掛綠的騎在高頭大馬上,仿佛中了狀元在跨馬游街。
“這是怎么回事兒?”
“聽說是誣陷江峰的胭脂有毒,被江峰當場證實,結果被縣太爺判了流放,還賠了鋪子給江峰!”
“哎呀,這是典型的偷雞不成蝕把米呀!周家祖傳的胭脂鋪,就這么沒了?”
“看江峰這樣子,是來接收的,這也太招搖了。”
“那咋了,周耀祖栽贓陷害人家,現在人家反過來吃掉他,合情合理!”
兩隊人馬在周家老鋪門口匯合,江峰下馬和差役們打了招呼,完全無視周耀祖和胖婦人,指著店鋪招牌,對幾個潑皮說。
“砸了。”江峰淡淡地揮了揮手。
大家都知道這幾個潑皮都曾經是周耀祖的人,但此刻卻對江峰言聽計從。
他們立刻上前,動作粗魯地拆下周家胭脂鋪的招牌,狠狠地往地上一摔。
招牌應聲而碎,木屑四濺,圍觀的眾人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江峰從身后拿出一塊嶄新的招牌,上面寫著“香滿城”三個大字。
他親自將招牌掛上,動作緩慢而鄭重,仿佛在宣告一個新的時代的到來。
“耀祖,耀祖,哼!”江峰站在新招牌下,看著周耀祖冷哼道:“連祖產都保不住,還怎么光宗耀祖?”
“你......”周耀祖面色漲紅,氣得要噴血,要和江峰拼命。
“老實點!”身后的差役立刻用水火棍往他膝彎一桶,一身枷鎖的周耀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本想和江峰玩命,現在卻變成了跪在江峰面前的狼狽樣,羞憤的他恨不得一頭撞死。
但是他不敢,枷鎖壓得他只能以頭杵地,卑微得宛如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