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夕玥坐到沈美玲身邊,腰板兒挺得很直,得意地看著余薇,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宴老夫人不贊同道:“薇薇并不知情......”沈美玲笑著看她,“媽,她打了七丫頭是事實(shí),讓她倒杯茶認(rèn)個錯,很過分嗎?”宴老夫人不好再說什么。宴家四個兒媳婦里,沈美玲背后的沈家當(dāng)初對宴家?guī)椭疃啵由仙蛎懒岈F(xiàn)在是沈氏集團(tuán)的掌權(quán)人,宴老夫人平日里都對她禮讓幾分。沈美玲見余薇沒動,沉下臉,“還愣著干什么,過來倒茶!”余薇仍舊沒動,只是冷冷地看向宴夕玥,“下次如果你再敢對我口出狂言,我一樣會扇你。”宴文洲對文思雅的縱容,已經(jīng)讓她明白,被偏愛的人才能有恃無恐,而她能靠的只有自己。宴夕玥急忙捂住臉,又哭了起來,“二伯母,你看她!”“服裝店里有監(jiān)控,她對我說了什么,為什么挨打,上面記錄得很清楚。”余薇聲音冷清,“我不覺得我需要向她道歉。”宴夕玥有幾分心虛。沈美玲冷笑了一聲,“這么說,你確實(shí)帶了宴廷嵩的私生女去了服裝店?”“我不知道她的身份。”“余薇,你是不是以為討好了宋清荷,就能換個婆婆?”沈美玲端起桌上的茶杯,對準(zhǔn)余薇的臉就潑了過去。一股力道將余薇拽開,茶水潑了個空。宴文洲將余薇護(hù)在身后,看向沈美玲,“媽,那個女人的身份并未確定,你何必動怒?”沈美玲見他護(hù)著余薇,“你老婆都給人當(dāng)上嫂子了,我還不動怒!一個兩個,都當(dāng)我是死的嗎?”“嘭!”的一聲,沈美玲將茶杯扔到地上,茶杯瞬間四分五裂。宴老夫人看著落在腳邊的碎瓷片,沉下臉,“看來我真是老了,現(xiàn)在誰都能不把我放在眼里!”宴老夫人往樓上走,陶靜急忙去扶她。宴老夫人把人推開,徑自上了樓。沈美玲見宴文洲還將余薇護(hù)在身后,徹底冷下臉,“沒出息的東西!”她起身離開。宴文洲要帶著余薇上樓,宴夕玥氣得牙癢癢,她這巴掌就白挨了?“孟鶴川回來了,有人撐腰了,某些人就是不一樣了啊!”宴夕玥故意大聲說,“三哥,你可小心點(diǎn),天冷了,說不定什么時候有人就會給你戴頂帽子!”宴文洲掃了她一眼,“你想兩邊臉對稱?我不介意幫你!”宴夕玥急忙捂住臉,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三哥!”回到房間,宴文洲特意看了看余薇的臉頰,見她沒受傷,這才放下心來。余薇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我去看看奶奶。”宴文洲擋住她的去路,“你在醫(yī)院錄了音。”余薇淡定地看向他,“是又如何?”“把錄音刪了。”怪不得他會這樣著急地趕回來,原來是怕她把錄音拿給奶奶。文思雅那么自信是他給的勇氣。她剛才居然有一瞬間以為他是專程回來保護(hù)她。余薇看著他,一字一頓地問:“如果我不呢?”“你把錄音刪除,我可以將宴氏的項目分給余家,余家現(xiàn)在面臨的所有難題都可以解決。”余薇想到韓春燕的話,自嘲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