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車流涌動。
宴嘉怡閉著眼睛,積壓在心底的情緒好像瞬間全都涌了出來,她想要找一個宣泄口。
什么錯覺?
她明明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他是喜歡她的。
他的唇瓣涼涼的,沒有任何的溫度。
余澤秋有瞬間的錯愕,回過神后,將她推開,“暖暖,你在做什么?”
這里是帝都,隨時都可能碰到熟人。
宴嘉怡睜開眼睛,認真地看著他,“現在還是錯覺嗎?”
余澤秋攥住她的手臂,“你到底還要我說多少次,我對你只有兄妹之情?!?/p>
“不管你說多少次,我都不會信?!毖缂吴难劭粢稽c點變紅,“因為我知道,想要看明白一個人的心,不是聽他說什么,而是看他做了什么?!?/p>
宴嘉怡委屈地看著他,“你為什么不敢承認你喜歡我?”
寒風吹過,凍得她的小臉兒有些發紫。
余澤秋打開車門,把人塞進了車子里,宴嘉怡掙扎著想要下車,余澤秋按住她,“想知道為什么,就給我老老實實地坐好!”
他坐進駕駛位,重新啟動了車子。
不遠處的車流中,趙慕遠久久回不過神,他用力地掐了自己的胳膊一下,很疼。
就算離得有些遠,可是他看得很清楚,宴嘉怡剛剛親了她哥?
這簡直太荒謬了!
宴嘉怡坐在車上,一言不發,余澤秋透過后視鏡看了她一眼,“給櫻桃打電話,說你臨時有事不能過去。”
宴嘉怡拿出手機,編輯信息,眼角的余光瞥見他從口袋里拿出一粒藥,咽了下去,然后啟動了車子。
車子平穩的行駛,宴嘉怡的情緒也緩和了很多。
她擦了擦唇角,突然有些后悔剛才的沖動。
余澤秋透過后視鏡察覺到她的動作,耳朵有些泛紅,看了她一眼,“冷靜下來了嗎?”
宴嘉怡“哼”了一聲,將視線投向車窗外,拒絕跟他交流。
車子最后停在一處山腳下,天氣冷了,沒有人上山,四周一片寂靜,整座山都被白雪覆蓋。
兩個人下了車。
宴嘉怡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一個人影也看不到。
余澤秋徑自向山上走,石階上的積雪被清掃過,但還是有些光滑,宴嘉怡不大情愿地跟了上去。
才走幾步,她腳下一滑,險些摔倒,余澤秋及時伸出手扶住她。
宴嘉怡順勢握住他的大手,不肯再放開,“你牽著我,不然我摔倒了怎么辦?”
怕他不答應,宴嘉怡理直氣壯地說:“誰讓你帶我來這種鬼地方。”
余澤秋掙了一下沒能掙開,又怕她摔倒,索性任由她攥著,扶著她往上走。
宴嘉怡看著兩個人握在一起的手,刻意放慢腳步。
走了十多分鐘,總算到了一處平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