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嘉怡閉上了眼睛,輕聲道:“哥哥,我好想回到小時候。”
那個時候,不懂什么是喜歡。
可是只要她想,哥哥就會一直陪在她身邊。
現(xiàn)在,他明明就在她身邊,她卻感覺他離她遠(yuǎn)來越遠(yuǎn)。
她說完,背過身,不再去看他。
余澤秋看著她的背影,心里的苦澀蔓延。
手心里還殘留著她的淚水,只要熬過去就好了,時間會是很好的良藥。
余薇跟宴文洲吃過飯之后,趕到了醫(yī)院。
余澤秋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見兩個人走過來,站起身,“暖暖的燒已經(jīng)退了。”
見他臉色不太好看,余薇擔(dān)心地看著他,“小秋,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了?”
“媽,我沒事,就是有點累了。”
“那你回家休息,這里有我跟你爸爸。”
余澤秋頷首,徑自向電梯口走去,看著他孤單的身影,余薇的眼眶有些發(fā)紅,宴文洲攬住她的肩膀,低聲道:“我們先進(jìn)去看看嘉怡。”
走進(jìn)電梯里,看著電梯門慢慢地關(guān)上,余澤秋像是終于支撐不住,依靠在電梯墻上,閉上眼睛,都是她那雙哭著的眼睛。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他的公主,會有那么多那么多的淚水。
宴嘉怡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就看到爸爸媽媽守在病床邊,她下意識地去尋找,病房里早就沒有了他的身影。
看著她蒼白的小臉兒,余薇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臉頰,“暖暖,還疼嗎?”
宴嘉怡搖搖頭。
余薇握住她的手,輕輕地幫她按摩。
宴文洲俯身,摸了摸她的額頭,“今晚爸爸在醫(yī)院守著你,如果不舒服,一定要及時告訴我。”
這一夜,宴嘉怡睡得迷迷糊糊,總是在做奇怪的夢,夢里余澤秋跟龐淼在一座城堡里舉辦了婚禮。
她沖過去,告訴他,她才是他的公主。
可是他根本就不理他,還在眾人的見證下,低下頭去吻龐淼。
宴嘉怡猛地睜開眼睛,陽光有些刺眼。
“嘉怡,你醒了?”龐淼的聲音響起。
有那么一瞬間,宴嘉怡以為自己還在夢里。
龐淼把手上的花束放到一旁,“嘉怡,我聽澤秋說你病了,所以專程過來看你,你還好吧?”
不是夢境。
所以昨晚從醫(yī)院回去后,他跟龐淼有過聯(lián)系,甚至還提到了她。
宴嘉怡壓下心底的苦澀,坐起身,龐淼急忙上前扶住她,“你的臉色好蒼白,你沒事吧?”
宴嘉怡推開她的手,客氣地說:“我已經(jīng)沒事了。”
“沒事就好。”龐淼收回手,絲毫不在意她冷淡的態(tài)度,“嘉怡,你應(yīng)該聽說了吧,我跟你哥很快就會訂婚。”
宴嘉怡靠在床頭,并沒有應(yīng)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