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結果,也是萬萬沒想到的。
鄭寬抱起鄭婉的尸體,一步一步離開。
從背影看,他仿佛一下子老了很多。
也是,不管怎么說,那也是自己的女兒,就算做錯了事,丟了家里的臉,也是親生骨肉。
眾人又想,這懲罰是不是過于重了點?
他們不約而同的看向龍燕回,那眼神,仿佛鄭婉是被他逼得走投無路,是他逼死的。
顏璇璣這個小暴脾氣。
“你們一個個那是什么眼神!什么意思!”
她一嚷嚷,眾人頓覺尷尬,瞬間鳥獸四散。
龍燕回到底是玄武主,為了鄭寬得罪他,實在不上算,犯不著。
無論什么重要的事,這會兒也沒法繼續商議了,曲三春和谷維山也要走了,龍燕回對兩人道謝。
兩人走后,顏璇璣跟著龍燕回進屋。
“曲三春和谷維山在,你怎么不早說啊?害我白擔心。”
龍燕回坐下倒了杯水,等顏璇璣坐下,他將杯子推到她跟前。
顏璇璣喝了口,看向龍燕回:“我怎么想都覺得今天的這事有不對的地方。你記得不,鄭寬動手之前,鄭婉似乎想說什么,然后鄭寬就動手了。”
“那可是他的親生女兒,但凡他有一點人性,也不能動作那么快,沒有一點猶豫吧。我覺得他是怕鄭婉說出來什么。”
“你覺得鄭婉想說什么?”
“比如——今天的事,是鄭寬讓她做的。”
從鄭婉的只字片語里,顏璇璣猜出這個可能。
“那你覺得鄭寬為什么要這么做?”
顏璇璣想了想,突然想到什么,“青龍令!對不對?”
龍燕回勾唇一笑。
顏璇璣湊近他,“你笑了,那就是說,我說對了。那之前鄭永針對衛藍,會不會也是鄭寬的指使?衛藍要把青龍令交給你,他就來敗壞你的名聲。這個鄭寬,真是陰毒!”
龍燕回抿了口茶,“鄭寬這人,確要提防。”
“可是武林大會才剛開始,我們還要在這里待幾天呢。”
“不用擔心,有我在,他傷不到你。”
“那你呢?”顏璇璣蹙眉。
“自然也傷不到我。”
—
晚上顏璇璣去封子胥房里看施絮。
“鄭婉的事,我聽說了。”
封子胥對她說:“鄭寬這人,佛口蛇心,你要當心他。”
“可不是,他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能殺的不眨眼。”
現在想到鄭婉被鄭寬殺死的那一幕,顏璇璣還會覺得膽戰心驚。
“對了,不出意外的話,她明天就能醒了。”
乍一聽到這個消息,封子胥滿眼不敢置信。
顏璇璣笑:“干嘛?不相信我的醫術?”
“不是不是!我是,我是高興!”封子胥看向床上的施絮,隨后向顏璇璣致謝:“多謝姑娘。”
顏璇璣聳聳肩,“封先生可要記著,她醒來,你就要把我想知道的事告訴我。”
“自然,在下必定遵守承諾。”
“行了,那沒什么事,我走了。”
顏璇璣剛走到門口,就被封子胥叫住。
“姑娘,等一下。”
“怎么了?”
“姑娘說,絮兒明日就能醒來?”
“是。”
“既是如此——”
封子胥略一停頓,說道:“那在下現在便將姑娘想知道的事,告訴姑娘。”
“現在?”顏璇璣驚訝。
“對,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