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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寒聲和童雪快要結為道侶了。
整個宗門都在為這件喜事忙前忙后。
柳寒聲開始上手打理各項宗門事宜,童雪總是緊隨左右。
不出意外,柳寒聲將會是下一任掌門了。
我沒想到,這兩個大忙人,居然也會來練劍場。
童雪撫了撫腰間的劍鞘,是桫欏靈木,比梧桐木更加稀有珍貴。
她挑釁地笑了,卻在看見我腰間玉佩時,猛得變了臉色。
柳寒聲,她的玉佩和你的那個是一對,對不對
她眼眶發紅,聲音中滿含委屈。
你怎么可以和別的女人戴同樣的玉佩!我不管,她的玉佩必須毀了!
這枚玉佩,是我和柳寒聲的定情信物。
從幻境中出來之后,我本想和柳寒聲從此一別兩寬,他卻攔住我,說我是他此生唯一的妻。
于是我用身上所有的靈石,換了一塊白玉,親手雕琢好兩枚玉佩。
一枚我戴著,另一枚在大婚那天,親手系在了柳寒聲的腰間。
那時候他將玉佩對著光看了又看,調笑道:
這做工,甚是粗糙,是從哪個奸商手里買來的
我氣急,想上手去搶:
你別不知好歹,這可是同心佩,代表我們永結同心!不喜歡就還我!
他將玉佩舉到高處,一把摟住撲進他懷里搶奪的我,湊過來親我的嘴唇。
一邊親,一邊嘟嘟囔囔:
我可是劍客,怎可和女郎一樣身上叮鈴咣啷得戴這老些東西......
話雖如此,但那玉佩確是一直掛在腰間,從未摘下。
我用手摩挲了一下玉佩,眼神也忍不住落到柳寒聲的腰間。
那里,如今已經什么都沒有了。
本該如此。我解下玉佩,將它在童雪眼前晃了晃,輕輕松手。
咔嚓一下,玉碎之聲,煞是好聽。
師姐說的是,您看這樣,可還滿意
我眼神漠然,抬腳便要走,柳寒聲卻猛地拽住我。
誰允許你把玉佩給摔了的
他的視線落在四分五裂的玉佩上,眼眶發紅,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雖然我只是個替身,但好歹也曾與柳寒聲朝夕相處,極盡親密。
誰也不敢說,我在他心中,沒有絲毫分量。
童雪有點慌了,連忙抱住柳寒聲的胳膊,嬌聲勸哄:
罷了,不過是個粗制濫造的東西,寒聲哥哥別同她一般見識。
我們快走吧,道侶大典還有好多事情要準備呢......
聽到道侶大典,柳寒聲微微一怔,定定看了我許久,終于和童雪相攜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