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顧懷南眸色驟沉，緊盯著她。幾乎是瞬間，兩人位置調換！
他如被踩尾的貓，手背青筋暴起，毫不客氣將她按在墻上，五指扼住她脆弱脖頸：顧惜緣！胡說什么！
那是他夢中才會出現的名字！
姜昕妍只覺肺部空氣被急速掠奪，淚水失控滑落。
她赤紅著眼，氣息微弱：你側腰…有塊紅色胎記…我說過…像只蝴蝶…
顧懷南手上力道微松，神情恍惚。
姜昕妍費力推開他，腿一軟磕倒在地。她忍著膝上刺痛，繼續開口：你不喜海鮮…卻無人知…你愛東街帽兒巷菌菇雞湯…比起咖啡更喜茶......
懷南…你曾說很愛我…說不會讓我受傷......
顧懷南自她開口便覺時間靜止。此刻，更覺天地間只剩他們。
所有證據羅列，這一秒，他缺失的記憶在瘋狂叫囂！
顧懷南蹲下身，臉上已滿是淚痕，聲音低啞輕飄：妍妍…真是你
姜昕妍被他用力扯進懷里，濕熱淚水浸透她衣衫。
顧懷南眼底一片清明，與她記憶中的分毫不差。
他聲音帶著委屈：我病了好久…你為何不來見我
姜昕妍心緒復雜，感受著男人體溫，心卻未回暖。
懷南…為何讓我看你和寧婉瑩…
為何與那么多女人糾纏…你明知…那都不是我......
姜昕妍手放在顧懷南腦后，發尾微刺，肌膚相貼的觸感卻讓她腦中閃過半島酒店那一幕。
心漸沉，一字一頓問出所有：懷南…你還愛我嗎
我聽了許多你與妻子的故事…你愛她…我感覺…比愛我更甚…你是否真變了
姜昕妍清晰感到顧懷南身體一僵，不再言語。
她掙脫他懷抱，抬眼望他，似要望穿他心底。
顧懷南喉頭哽咽，聲音晦澀，最終只憋出一句：我只在夢里見過你。
姜以寧的眼睛像你…寧婉瑩的聲音像你…我一直在拼湊你…
可我確實與她們在一起過…我對不起你…無人引誘…是我自己卑劣…是我賤…
姜昕妍盯著他，聽他以最不堪之詞自罵，心口抽痛，莫名想哭。
妍妍…你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顧懷南聲音帶著哭腔。
可姜昕妍卻忍不住想：她在受苦時，他在找代餐。
系統說過，他本可只當個NPC。
為確保他只愛她，系統甚至在他睡時重播他們的過往。
可他仍愛上了一個又一個。
姜昕妍皺眉，難耐干嘔：顧懷南…我覺得你臟了…不想繼續了…
你醒后…我們就分手吧。
系統機械音響起：宿主，顧懷南喜愛值不足無法判定認出。任務會失敗，你將永遠留在此界。現實中你會成植物人！快告訴他你愿意在一起！
宿主，他好不容易認出你，應抓住機會讓他更愛你！
系統難得喋喋不休。
姜昕妍對這冰冷AI的失控略感驚訝。
心中安撫：我了解他，不會的。任務快完成了。
顯示顧懷南愛意指數。
數據圖眼前展開，系統聲音帶喜：宿主，顧懷南此刻愛意值百分百！任務成功！
我去提交脫離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