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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前發(fā)黑的思考了好久。
也沒有想到我什么時候把自己賣出去了。
那匹馬,自這姑娘出嫁當(dāng)天便跟著她,何時成了相府的馬
裴大人與她夫妻三載,連她的馬都能認(rèn)錯
不止是周圍百姓,連我都愣住了。
當(dāng)年與爹娘決裂,我和裴胤就盡可能少的引起別人注意。
這個人怎么好像對我婚后的生活了如指掌
這個聲音如果我聽過,是絕對不會忘記的。
因為太有特色了。
百姓們的議論此起彼伏:
什么相爺與這女人夫妻三載
不可能,相爺前幾日才成婚,哪里來的與這女人三載夫妻
有沒有可能,像秦香蓮與陳世美一樣......
噓!你胡說什么!
抱著我的那人似乎在向外走:
已有妻室的情況下娶了別人做正室,還妄圖動用公法殘害發(fā)妻,不知裴大人這罪該如何論。
我用力抓住他胸前衣襟:
你......到底......是誰......
一聲低笑傳來:
和我玩失憶
可惜,本大人不吃這一套!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正躺在柔軟的大床上。
腿傷沒有想象的那般疼。
已經(jīng)被人仔細(xì)包扎好了。
我順著我的腿向下看去,看到了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
嚇得我驚叫一聲起身。
一身玄衣的男人一挑眉,勾唇:
你當(dāng)初死也要嫁的人,對你就是這般態(tài)度
我閉了嘴不說話。
他在我腿上一按:
疼嗎
我倒吸一口涼氣:疼!
疼還要嫁。
男人瞇眼看著我。
我抱著腿抬眼,在看清他的一瞬間呼吸一滯。
太標(biāo)致了。
比裴胤還好看!
但是我和他認(rèn)識嗎
謝大人救命之恩,只是......
大人為何要救一個萍水相逢之人
男人在聽到萍水相逢四個字的時候狠狠一皺眉。
俯身逼近:
真失憶了
我把從小到大的事情回憶了一個遍:
應(yīng)當(dāng)是沒有。
他冷笑起來。
不知道為什么,這冷笑中還帶了點(diǎn)委屈:
好好想想,什么時候,在什么地方,和我發(fā)生過什么。
提醒一下,這個世界上給你發(fā)誓的人不止裴胤一個。
他說的太過曖昧,我仔細(xì)想了半天,也沒想到我有哪次喝多了把良家少男拐到家里過。
而且我腿有舊傷,不便飲酒......
至于發(fā)的誓......還有除了裴胤之外的人給我發(fā)過誓嗎
幸好他也沒有追問下去,反而是嘆了口氣:
就因為他隨便一句誓言,你就死心塌地,我還真沒見過你這么蠢的女人,你可知那誓言究竟是給你的,還是給遠(yuǎn)方的心上人
不是因為誓言!是因為......
我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