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這么快你就找到了下家！
喻言，你和我還沒離婚！
我連忙上看顧孟經年。
他夸張地嘶了一聲：喻老師，快看看我是不是流血了
瞥見他嘴角的青紫，我對著沈瑢川徹底冷了聲音：
這不關你的事。
離婚協議早已發到了你的郵箱里，你早就不是我丈夫了。
沈瑢川先是怔愣。
隨后不可置信地看向我，眼里不再壓抑瘋狂：
都是因為他是不是
他依舊這樣。
輕易懷疑我是他的殺父仇人，現在又輕易懷疑孟經年的存在。
心里徹底失望。
我聲音冰寒，不帶一絲溫度：
不關其他人的事。
我要和你離婚，從始至終都只是因為你。
你讓我很失望。
沈瑢川卻聽不見其他，又想上前，卻被人死死鉗制住。
他轉頭，是一堆保鏢打扮的人。
你們要做什么！
孟經年之間碰了下唇角的青紫，沖沈瑢川笑得昂揚：
沈總，我讓保鏢在這等了你這么多天，終于不算白來啊。
沈瑢川掙動不得，狠厲地盯著他。
孟經年瞇起眼睛：
我將江宜儂送到你身邊來，告訴她該怎么誘導你，本意只是想讓小言對你失望離開。
但你做得實在太過了。
你把她送到災區，找人虐待她，如果不是我的人護著，她早就死了千百遍了。
那一刻，我就在想，該怎么報復你。
現在終于被我找到機會了啊。
他輕輕沖著保鏢示意：
先扇他幾十個巴掌吧。
保鏢動起來。
沈瑢川目眥盡裂：
你敢！
保鏢卻沒被嚇到，一個接一個巴掌下去，沈瑢川往日清俊的臉紅紫起來，嘴角滲血。
孟經年將嘴角展示到我面前，眨眼：
現在他是不是比我丑了
我震驚地說不出話。
只能呆呆點頭。
他滿意地笑起來，繼續沖著保鏢道：
再踹幾十腳。
我恍惚想起沈瑢川將我肋骨踹得生疼的一腳。
沈瑢川被堵住嘴，痛地直不起身。
還有啊，他找人刺傷小言的手臂，你們也給他扎十幾刀吧。
我下意識抓住孟經年的衣角，沖他搖頭。
不能鬧出人命。
孟經年好說話地點頭：提出去再扎，小言見不得血。
迎著沈瑢川直視向我的灰敗眼神，我平靜開口：
沈瑢川，你從前就是這么對我的。
回去把離婚協議簽了，我們好聚好散，做陌生人吧。
這樣，至少我還不會恨你。
保鏢將沈瑢川帶出了學校，地上只剩下一個傾覆的保溫飯盒。
不同的菜式混在一起，可憐地躺在地上，依稀辨認出都是我愛吃的菜式。
我閉上了眼睛。
從此以后，我與沈瑢川恩斷義絕。
陽光燦爛，黑影在我眼前晃：
不會哭了吧。
他自顧自喃喃。
我睜開眼。
孟經年又對我咧嘴笑，明明是白天，他眼里卻燦如繁星：
你可能不記得我了。
我重新介紹一下，我是孟經年，你人生履歷里，第一個幫助開口說出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