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玉荷哭得鼻涕眼淚直流,卻是死不肯放,“二郎,我愿為妾的,我愿為妾的,只要你把我?guī)С鼋谭凰荆以俨辉概阈μ枇耍憔染任遥憔染任野。挥心隳芫任遥《桑 ?/p>
她聲嘶力竭地喊著,低聲下氣,早已沒有曾經縣令之女的嬌矜,她身著單衣跪在地上,衣領都歪了露出大片雪白肌膚,她卻毫不在意,只想著如何留下李齊光。
留下這個當初就算是進了教坊司也依舊沒放在眼里的小小書院院長之子,當初她想離開教坊司想求的都是官宦子弟,哪里會想得到他?李齊光送來的銀兩被她花在打扮自己討好那些個官宦世族子弟了。
結果那些個官宦子弟壓根沒將她放在眼里,玩膩了她便丟開手去,她在教坊司過了一年半,沒有尊嚴,痛苦難熬。
如今,如今只有李齊光能救了自己!只要攀上他,便能離開教坊司!
許玉荷偏頭朝禾衣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快速掃了一眼站在禾衣身旁的高大俊挺的男子,她眼淚如雨,顫抖著手死死抱住李齊光的大腿。
李齊光病弱之軀,又飲了些酒,哪里能掙脫不開,他再抬頭看向禾衣,聲音有幾分無奈和羞惱:“禾娘還不快幫我?”
禾衣與李齊光對視的瞬間,心頭陰云便散去了大半,竟是生出些好笑來,她果真淺淺笑了一下,幾步上前去。
李齊光見此,松了口氣,再顧不得如今這頗有幾分像“捉奸”的場景,有些羞意地看向一旁沒吭過聲的趙霽云,“云弟,叫你看笑話了,還不快過來幫為兄?”
趙霽云這才像是如夢初醒般,跟在禾衣身后上前去。
許玉荷卻在此時顫抖得越厲害,抱緊了李齊光的腿不肯撒開。
禾衣過來后低頭看了一眼許玉荷,嘆了口氣,也是個可憐女子,她彎下腰輕聲道了句:“許娘子,二郎若是能幫你,一年半前,你就不會在教坊司了。”
許玉荷不應這一聲,只哭著求她:“我愿做妾伺候你與二郎,求求你同意讓二郎帶我回家吧!”
李齊光立即去看禾衣,卻見她已經直起身來,垂著眼抬手替他細細整理了凌亂的衣服領子,他心中忐忑,但他與許玉荷的往昔諸多糾葛,此時卻成了他百口莫辯的緣由。
他顧不上地上抱著她大腿的許玉荷,也顧不上趙霽云在場,伸手去拉禾衣的手,低聲喊:“禾娘......”
禾衣抬眼,眼中帶著對他的些微惱意,似在怨他惹上這風流債,李齊光一對上她的眼便松了口氣,知她懂他,便一直望著她,忍不住想要露出個笑來。
兩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竟是無人能插入。
趙霽云一向溫和的聲音忽然響起,比往日低沉了幾分:“青川,速去叫人來,將這私逃的歌伎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