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女孩趕緊用自己的手,去抓緊從她背后的腰間圍到刀子前面的衣服。
她轉過頭,愣愣地看著這位好心男人。
男人把他的上衣脫了下來給她圍上了,露出來的上半身,大片大片的淤青。
除了這些淤青,背后和胸膛還有幾道舊傷疤。
這幾道舊傷疤搭在他頎長挺拔的身上,顯得無比野性。
他的臉雖然被揍得鼻青臉腫,但能看得出,他是一個很俊美的男人。
女孩有一瞬間看得入迷了。
周景然見她抓好了衣服,對女孩點了點頭,然后轉身離去。
女孩趕緊叫住他,“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衣服我怎么還你?”
女孩講的是香江話,周景然完全聽不懂。
所以他回頭,只是對女孩點了點頭,扯了扯酸痛的嘴唇,露出一個淡淡的笑。
這個淡淡的笑,落在女孩的眼里,就是帶著一絲憂愁和無奈,女孩看得心尖一悸。
第二天,周景然來到公安局。
公安局的同志跟他說,有人作證,沈琛昨天真的是去找裝修師傅,沈琛沒有闖進他的家打他。
明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可當公安同志親口說出來,周景然還是無法接受。
公安同志見他情緒就要崩潰,趕緊安撫他,“周同志,請你理解我們的工作,如果你能夠提供沈同志闖進你家打你的證據,我們也會第一時間展開調查的。”
周景然眼眶發紅地瞪著公安同志,“我要怎樣提供他闖進我家打我的證據?我說了,就是他打的!”
“你回去問問左右鄰居,他們有沒有見到沈同志出現在你家?他們有沒有看到沈同志打你,或聽到沈同志打你的聲響?”公安同志道。
“沒有!都沒有!”周景然回去時,就找過左右鄰居問了,他們說沒有見過任何進他家,也沒有聽到他家傳出任何異樣的聲響。
“那這是你的一面之詞,無法當成證據去抓人的?!惫餐旧钗艘豢跉?,深深地看著周景然。
周景然臉上的傷比昨天看去好很多,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周同志,要不你去看看精神科的醫生?”
周景然一聽,差點沒有氣吐血,他沖著公安同志大喊,“你說什么?”
“我看你精神狀態不太好......”公安同志抿了抿唇,心一橫,最后還是做好被打的準備道:
“你冷靜一下,仔細回想你受傷的過程,是沈同志打的,還是你自己打的?”
周景然總算明白了怎么回事,他眼神憤怒地看著公安同志:“你是懷疑我有精神病,我自己虐待自己的?”
公安同志:“......”
這不是很明顯了嗎?還要他反復說出來嗎?
“我沒?。 敝芫叭粵_著公安同志大喊一聲后,轉身離開了公安局。
憤怒在他的胸口憋得難受,他想找一個發泄口,把這股憤怒發泄出去。
他沒有??!
他不會像周瓊那樣患有精神病的!
都是唐如寶!
是唐如寶跟公安同志說他妹妹患病的事,才會讓公安同志懷疑他精神有問題。
走出公安局,周景然行尸走肉地走在街頭。
又一次被沈琛打,又一次沒能把沈琛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