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讓她回去,她就自己買票回去。
經(jīng)濟(jì)艙也好,火車臥鋪也行。
她只是很久沒有吃苦,又不是吃不了苦。
周津肯定也和他那些朋友一樣,以為她離不開他了。
他們小看了她的韌勁兒。
她才不是豪門嬌養(yǎng)的菟絲花。
周津受不了她的冷待,一向很能沉得住氣的男人在她這里總是容易破防,“關(guān)明溪?!?/p>
她默默拉高了被子,蒙住耳朵,仿佛這樣就可以證明自己什么都聽不到。
周津上了床,膝蓋抵在她的腰側(cè),他抬手扯開她的被子。
望著她紅紅的、小小的臉,“我在和你說話。”
關(guān)明溪撇過臉,說著顯而易見的謊話:“我沒聽見?!?/p>
悶悶的聲音,聽起來狀態(tài)就不對。
周津開門見山:“你是要和我冷暴力嗎?”
“打算一輩子不和我說話嗎?”
關(guān)明溪也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幾天,她只是覺得自己現(xiàn)在比較想當(dāng)個啞巴。
一個啞巴新娘。
周津想她今晚也是被氣狠了。
可是他也沒說別的,都是她自己做過的事情。
并未冤枉了她。
說也說不得,罵也罵不得,只能哄著嗎?
可那樣,她只會被慣得得寸進(jìn)尺。
周津也不愿再多想,他泄憤似的在她脖子上輕輕咬了口,男人緊緊扣住她的十指,抵在床頭。
他親了親她臉上未干的淚珠。
繼而。
又是一場不講道理的掠奪。
他喜歡她往他身上爬,喜歡她依賴他的樣子,仿佛她很需要他。
關(guān)明溪不明白周津為什么還要心情做這種事情,可能男人都沒有心,即便是吵架了、冷暴力了,還能若無其事的滿足自己。
這樣想想,關(guān)明溪又氣又覺得苦澀。
她蔫巴巴的睡了過去,手指都抬不起來,更沒有余力從他的懷抱里掙脫。
第二天。
關(guān)明溪得知周津已經(jīng)讓助理改簽了她回老家過暑假的機(jī)票,她并不意外。
她只是哼哧哼哧的把行李箱里的人參、燕窩拿了出來。
比較值錢,也比較方便帶。
她從雜物間里找出了她以前搬家用的格紋尼龍袋,裝著這些珍貴的補品,放在她的小電瓶車上。
然后趁著家里的傭人不注意。
關(guān)明溪騎著小電瓶就出了門,傭人們已經(jīng)見怪不怪,這個家里的太太,就是如此。
小氣、算計。
舍不得她這輛破破的小電瓶。
關(guān)明溪把電瓶車托付給了同村的姐妹,然后就打車去了火車站。
她的存款有限,不能大手大腳的亂花。
她給自己買了張硬臥的車票,坐著晚上的火車一路就回到了偏遠(yuǎn)的小城。
*
夜盡天明。
她的手機(jī)也沒人接。
周津在客廳等了她很久,也沒等到她回來。
周津甚至懷疑她是不是出門沒戴頭盔,被交警抓過去進(jìn)行安全教育了。
但是她比誰都惜命,每次騎電瓶車出門都會記得好好戴著她的頭盔。
豪宅里的傭人,大氣都不敢喘。
冷冰冰的男主人,表情冷肅,溫和的表象下仿佛下一秒鐘就要爆發(fā)。
“先生,查到了太太買了車票。”
“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不在京市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