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說蟲族變異得太快，要重新研發。于是要錢、要設備、要實驗體，樣樣都給。”
“后來南部軍區從我們這拆分出來，把他調過去主導整個生化系統。”
“再后來——南部成了什么樣，你們都看見了。”
“蛇鼠一窩！”
說到最后一句，他猛地拍了桌子。
那張木紋鋼化桌，瞬間碎出一道裂紋。
孫權謀合上文件，目光冰冷：
“我們回顧歷史，越看越像被喂養的豬。”
“他們把我們當實驗體，把蟲族當同類。”
“南部......不是防線，而是孵化池。”
劉玄也沉下了臉。
他掃了一圈在座眾人：
“這就是我們的疏漏。”
“敵人不是沒暴露，是我們沒敢深挖。”
“現在該討論的，是——”
“怎么徹查這批余孽。”
孫權謀翻動資料，聲音低沉：
“目前看來，這起事件的主謀，已經可以確認。”
“司馬擎——本體為蟲族。”
“楚君策——人族科研天才。”
“兩人，已被確認為這整起事件的幕后主使。”
“并且，兩人均已逃往燈塔國。”
會議室一靜。
曹魏武冷哼一聲，滿臉不屑：
“燈塔國瘋了？”
“什么人都敢收？”
“收一個蟲族也就算了......連叛國的都敢保？”
劉玄瞇著眼，聲音透著寒意：
“他們一直以為自己站得高，看得遠。”
“也許......他們早就吃定了這兩人。”
“又或者——”
他看向那張空白的屏幕，眼中寒光一閃：
“楚君策和司馬擎，早就在燈塔國安排好了退路。”
“說不定燈塔國的高層，也已經被蟲族所滲透！”
一時間，會議桌旁氣氛凝固。
曹魏武臉色陰沉，低聲道：
“司馬擎本身就是蟲族，他幫著蟲族也就罷了。”
“但楚君策......那可是人。”
“怎么會幫助吃同類的蟲族？”
孫權謀也皺起了眉頭。
他低頭看著手中一份早年資料。
緩緩開口：
“我們查過楚君策的履歷。”
“他確實是人族。”
“智力測試超卓，生物學、神經學、工程力學三項博士。”
“可惜......”
他頓了頓，拎出一句關鍵話：
“他在早年一份未公開的研究報告里，寫下過這樣一句話——”
“‘我發現，人類永遠不可能戰勝蟲族。’”
“‘若蟲族全力壓境，人族必敗。’”
全場一震。
這是什么意思？
原來這個楚君策，是投降了？
曹魏武怒極反笑：
“所以......他就決定投降？”
“決定跪著活著？”
劉玄眸光如劍：
“或者說——他想站在勝利者那一邊。”
“哪怕代價，是背叛整個人類。”
孫權謀輕聲補了一句：
“有些瘋子，不信信仰，只信邏輯。”
“而在邏輯面前，他們會保持絕對的理性，人性則變得——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