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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瑞士以后,我見到了竹馬盛景年。
他沒有多年后重逢的喜悅,一雙銳利的眼眸似乎要sharen。
江蕓,這就是你寧可和我斷交,也要嫁的男人
他眼尾發紅,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我,眼眸中都是心疼。
當年我父母意外,我回家繼承江氏,是有不少阻力的。
盛景年為了幫我,不斷拖慢家族進軍海外的步伐。
直到我徹底坐穩江氏,他才向我表白。
江蕓,我們一起長大,我可以成為你的底氣和依靠,你一個女孩子不用這么辛苦。
我知道他的心思。
可我無法給他回應。
愛情和恩情,在我心里無法等同。
他看出了我的拒絕。
我結婚那天,他給我一個約定
江蕓,我們相識十年,我再等你十年,無論你結婚、生子、離異、亦或喪偶,都可以回來找我。
我以為我選擇的顧硯行,不會讓我有回頭的機會。
畢竟我將江氏帶得如日中天的時候,顧硯行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公司小老板。
是他為了尋求合作,幾乎在死纏爛打。
我看上他的韌勁,也瞧上了他的皮囊。
在一起后,他身上的溫文爾雅,和對江媛的照拂,都讓我覺得溫柔似水。
起初我對顧氏的幫扶讓他感激涕零。
在懷上雙生子的那一年,我將江氏也交給他,后來公司合并,是我讓步,公司徹底冠上顧氏名頭,為他拋開軟飯男的名頭。
戀愛中的女人,想法總是簡單。
我以為,無論公司是誰的,最終都是我孩子的。
我甚至想過,我朱顏不在,他會出軌,我可以和所有年輕漂亮的小三戰斗。
可我沒想到,他竟然將手伸向了我的親妹妹。
那是他和我一起養大的江媛。
最后因為我的一意孤行,害死了我所有血親。
重生歸來,是我與盛景年約定的十年之期的最后一天。
發信息的時候,我也很忐忑,可他一個好字,時隔十年依然是我最大的底氣。
當初瞎了。
我聲音沙啞,腿上的麻藥過后,疼痛攻擊我的神經。
不止腿,渾身上下,從里到外,沒有一處不疼的。
佐佐和佑佑呢我想見他們。
盛景年還和以前一樣,臉色冰冷。
就你這副鬼樣子,不怕嚇到孩子
其實他不知道,我送孩子過來,最擔心的事情,是他的冰冷的質,嚇壞兩個孩子。
那就晚兩天。
盛景年看出了我對孩子的思想,將手機遞給我。
手機屏幕是他和兩個孩子一起玩的視頻。
兩個孩子圍著他叫盛爸爸,還將手里的蛋糕抹得他滿身滿臉。
他滿臉微笑陪著孩子們鬧。
顧硯行向來溫柔,但是他每天回家,只會花五分鐘時間看看兩個孩子,甚至抱都很少抱的。
我以為是男人不喜歡小孩。
現在才知道,他是不喜歡我,所以不喜歡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