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兒!”慶國公臉上盡是滔天怒氣,然而一看見白嫣然倒下去了,他又飛快的換上一份心疼。
“寧王殿下,此事另有蹊蹺,還請你先留一部分,聽臣婦與你一說。”
就在這時,國公夫人飛快的帶著人沖了進(jìn)來。
她顧不得擔(dān)心白嫣然,一張冷靜的神色似乎含著無限悔恨和憤怒,盈盈的面向著江祁。
她目光微凝,聲音暗啞又低沉,“臣婦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這件事情的經(jīng)過,全都是小女身邊的大丫鬟珍珠,因為知道小女對寧王殿下的一份愛慕之心,故意背著她,針對寧王妃。其目的就是為了讓小女能夠稱心如意,嫁入寧王府,與你琴瑟和鳴,恩愛兩不疑。”
她一邊說著這話,一邊走近江祁,故意壓低聲音。
“我們幾個國公府同氣連枝,你若是執(zhí)意計較,讓慶國公府失了顏面,那么其他幾個國公府,定不會善罷甘休。”
留下一句威脅,她不動聲色的抬起眸,用手掏出帕子,擦拭著眼角根本就不存在的淚水。
“我那個女兒從小到大就被我寵壞了,因此,珍珠幾句話一說,她就起了一門壞心思。但是,她只不過是在口頭上過過癮而已,根本就沒有那一份心的。你若是不信的話,現(xiàn)在就可以讓應(yīng)天府尹把珍珠抓過來,好好的審問她。”
“臣婦向你保證,珍珠所言句句是真,絕無半句妄言。”
她說完后,目光定定的看著江祁,見他一雙漆黑如墨的瞳孔里面,全部都是對自己安排的嘲諷,只覺心頭一陣發(fā)寒。
控制不住的后退一步,國公夫人暗吸一口氣,聲音尖銳又隱含一份危險。
“太后娘娘十分看重嫣然,她正如你所說,因為對王爺?shù)囊活w真心,就有一份妒忌之心,那豈不是對不起太后娘娘對她的一份心。”
“寧王殿下,臣婦知道你對王妃很是心疼在意,但是有一些事情,并不是你表面的那樣,所以臣婦希望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國公夫人心頭的寒意又加深了幾分,但是面上的威脅,卻是帶著別有深意的警告。
畢竟在她的心頭,江祁能夠在外流落那么多年,完全就是失了圣心。
更別說他現(xiàn)如今只是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王爺,因此,國公夫人根本就不怕江祁會用所謂王爺?shù)纳矸荩朦c(diǎn)都不給幾個國公府的面子。
“國公夫人真是巾幗不讓須眉。”
江祁眼角神情盡是滿滿的笑意。
也不知為何,國公夫人聽了他的話,心中一陣陣的不安,但面上卻不表現(xiàn)一分。
相反,隨著江祁那一句話落下,她整個人越發(fā)鎮(zhèn)定了。
因為,她所邀請的幾個國公,已經(jīng)到了。
“相公。”
姚芮芮察覺到了到來的幾個人,神情略有幾分不善,心不由得緊繃了起來。
“有我在,不用擔(dān)心。”
江祁眸光現(xiàn)出一抹不可見底的幽深,隨之面無表情的把眾位國公環(huán)顧了一圈,臉色冷沉了幾分。
“幾位國公此時來這,莫非也是想要替父皇分憂解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