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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在保姆車里換好衣服,外面就傳來一陣喧嘩。
車門打開,我踩著高跟鞋下來,正好對上一群氣勢洶洶的黑衣壯漢。
沈寧在旁邊哭得梨花帶雨。
老公!你可來了!就是她,就是這個賤人欺負我!
他大手一揮:給我上!把這女的腿打斷!
我的保鏢直接將我護在中心,形成一道人墻。
謝天虎的人剛一靠近,就被我的人三兩下撂倒在地,躺在地上哎喲打滾。
整個過程不超過三分鐘,干凈利落。
謝天虎的臉色變得凝重。
他不是傻子,他的人什么水平他清楚,能這么輕易解決掉他手下的,絕不是普通人。
他推開懷里的沈寧,朝我走了兩步,眼神探究。
這位小姐,面生的很。敢問小姐貴姓金湖姓錢的,姓孫的,有頭有臉的我基本都認識。
我微笑著回應:免貴姓姜。
他猜了幾個金湖的大姓,我只是覺得好笑。
我爸是不姓這些,但就算我爸站在這兒,他也未必認識。
更何況,我隨我媽姓。
謝天虎還在思考,他旁邊的沈寧又叫囂起來。
老公,跟她廢什么話!一個不知道被誰包養的貨色,怕她干什么
謝天虎皺了皺眉,大概覺得自己的老婆有點蠢。
但他還是順著話頭:這位小姐,今天這事,怕是有什么誤會吧
沒什么誤會。
我讓管家把那件被咖啡弄臟的裙子遞過去。
你老婆,弄壞了我的衣服,我說讓她賠三千萬,她說我敲詐。
謝天虎的目光落在衣服上,起初還不以為意。
但當他看清那料子和上面團花紋樣時,瞳孔猛地放大。
這......這是緙絲
看來他還有點眼力。
沒錯。我淡淡道,一寸緙絲一寸金,這件衣服的價值,三千萬,只少不多。
謝天虎的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
他狠狠瞪了一眼沈寧,然后換上一副笑臉。
小姐,誤會,都是誤會!這事是我老婆不對,您說個數,我們賠,我們一定好好賠償!
賠償是當然的,我沒什么表情,道歉也是必須的。
他臉上的笑容一僵,隨即又倨傲起來。
小姐,得饒人處且饒人嘛。
謝天虎一邊說,一邊上下打量著我,眼神輕浮。
小姑娘,年紀輕輕,火氣不要這么大。大家出來混,都不容易。
他話鋒一轉,語氣輕蔑。
有些事鬧大了,對你背后的人,也不好交代,你說對嗎
他以為我這么年輕,有這樣的排場,必然是哪個大人物養在身邊的人。
他這句話,既是暗示,也是威脅。
是在嘲諷我靠著男人上位,也是在警告我,別給我的金主惹麻煩。
我心底的火氣騰地一下就上來了。
我氣笑了。
本來只是想要一個道歉,現在,我改主意了。
我的目光轉向沈寧。
你說的對,鬧大了,確實不好交代。
所以,我不打算就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