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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撲過去摟住他們。
顧文淵看到警察,臉上突然換上焦急的神情。
警察同志,你們可算來了。
這是我兩個孩子,剛才走丟了,多虧這位兄弟幫忙找到。
那男人也立刻點頭哈腰:是啊是啊,我看孩子可憐......
聽到顧文淵顛倒黑白,我渾身發冷,從包里掏出那個破舊的錄音機。
住口,顧文淵,你敢不敢聽聽這里面的東西
電流聲刺啦作響后,宋婉清帶著哭腔的聲音在寂靜的倉庫里回蕩:
文淵哥,真不能再拖了......那邊催命啊,再拿不出錢,他們真會剁了我弟的手。
只能動那兩個小崽子了,西城王癩子專做干凈買賣......
顧文淵的臉瞬間變得慘白,踉蹌著后退兩步,撞到身后的木箱。
那個男人見勢不妙,轉身想跑,卻被眼疾手快的警察按倒在地。
警察押著顧文淵和人販子離開時,他還在垂死掙扎:林秀禾,你瘋了,這是誣陷。
我冷冷地看著他,是嗎那你好好跟警察解釋解釋。
宋婉清是在課堂上被帶走。
我在背后推波助瀾。
顧文淵和宋婉清合謀賣掉親生骨肉的事情傳遍了家屬院和學校。
之前還有人覺得宋婉清長得柔弱可憐,是被顧文淵哄騙,卻沒想到是條美人蛇。
而顧文淵作為孩子的親生父親竟然也參與其中,指著鼻子罵他陳世美、狼心狗肺。
顧文淵徹底身敗名裂。
但我知道,這還不夠。
我要的,是讓他永無翻身之日。
顧文淵和宋婉清的謀劃權全被警方查了個遍。
不僅如此,宋婉清知大勢已去,為了獲得減刑,把罪行全推到顧文淵身上。
兩人在看守所狗咬狗一嘴毛。
很快,法院開庭審理這起案件。
我作為證人出席。
剛走進法庭,一道帶著怨毒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看向顧文淵,他早就不似記憶中溫文爾雅的顧教授。
也許我從未看清過他這個人。
上輩子付出慘痛代價。
顧文淵仍在垂死掙扎,無聲用口型告訴我:
兩個小孩在我的戶口下。
我冷笑。
他還以為我是那個無知鄉野村婦,能把我捏在手心隨意揉搓。
證人林秀禾,請陳述你所知道的事實,與本案相關部分。
法官的話讓我收回目光。
我深吸一口氣,我與顧文淵雖沒有結婚證,他當年用一張假結婚證欺騙我。
我為他生了石頭和小梅,他卻想拋棄我們母子三人。
還和情婦宋婉清密謀并實施賣掉我的兩個孩子,請求法官嚴判。
因作為關鍵證人,后續庭審我被帶離現場。
離開前,我看見顧文淵面色慘淡,抓著欄桿才不至于癱倒在地。
而精致如花的宋婉清面容憔悴。
她甚至不敢再看向顧文淵的方向,只把頭埋得更低。
重新坐回休息室長椅上,我失去所有力氣,后背被冷汗浸透,雙手在膝蓋上控制不住地顫抖。
石頭和小梅被法院工作人員安撫著。
兩個孩子睜著驚恐又茫然的大眼睛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