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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楠歌點點頭。
從程星野告訴她,有人買通她的主治醫生,故意把癌癥初期說成癌癥晚期,讓她放棄治療時,她就知道肯定是夏悅溪干的。
她之所以沒告訴陸修遠,是因為她覺得說了也沒用。
現在陸修遠只相信夏悅溪的話。
肯定是夏悅溪搞的鬼。
我輸就輸在沒她膽子大,我只敢搶陸修遠,她卻敢要我的命。
程星野臉上都是傷感,但他很快調整好情緒。
楠歌,忘了他好不好
這個世界上,不是只有他會讓你幸福。
宋楠歌勉強露出一絲笑。
好,我一定忘了陸修遠,以后只為我自己活。
陸修遠開著車找了一路,終于在路邊干涸的水溝里找到了蜷縮成一團的夏悅溪。
悅溪,你沒事吧!
夏悅溪哭的眼睛都腫了。
修遠哥哥,我有事,我腳好痛,我頭好痛,我哪里都痛!
陸修遠把夏悅溪從頭到腳都檢查了一遍,沒有什么明顯的皮外傷。
他背起夏悅溪,艱難地往上爬。
不知道怎么的,他忽然想起宋楠歌。
那時候他們還在創業,他為了陪好甲方,不要命的喝酒,喝到酒精中毒。
凌晨一點,下著大雨,還是初冬。
120所有的急救車輛都出去了。
宋楠歌一咬牙,把她的羽絨服披在陸修遠身上,背著他,整整走了半個小時才走到醫院。
沒有人知道身高一米六八,體重一百斤的宋楠歌是怎么把身高一米八九,體重一百五十斤的陸修遠背去醫院的。
后來陸修遠痊愈,試著讓宋楠歌把他背起來,宋楠歌卻怎么也背不起他來。
宋楠歌說,可能讓她背起他的信念是愛吧!
陸修遠感受著夏悅溪輕飄飄的身體,心里五味陳雜。
他覺得,他是該結束這段畸形的關系了。
悅溪,我們分手吧!
你放心,我會給你足夠的補償。
夏悅溪溫熱的淚水落進陸修遠潔白的脖子里。
陸修遠,我跟你在一起,是為了錢嗎
陸修遠沉默著把夏悅溪放進車后座。
以前,陸修遠的副駕駛是夏悅溪的專屬座位。
陸修遠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方向盤:悅溪,你知道的,我和楠歌從一無所有走到現在,我如果不娶她,所有人都會戳我的脊梁骨。
當初你和我在一起時,我告訴過你,我不可能和你結婚,我們的關系可能會隨時終止。
前段時間我說和你結婚,是因為你爸爸剛去世,我想哄你開心。
夏悅溪越過座椅,緊緊摟住陸修遠的脖子,哭的情真意切。
我不要名分了,我只要陪在你身邊。
你不用每天都來看我,一個星期一次,或者一個月一次,實在不行,一年看我一次都可以。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愿意做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