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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闊冷峻的臉龐,讓溫臨歌的回憶再次回到了那個著火的倉庫。
她渾身顫抖不止,抬手拼命捂住耳朵,想要阻擋火焰燃燒的聲音卻是徒勞。
溫臨歌臉色霎白,身體踉蹌著后退幾步,右腳崴到傳來一陣鉆心的疼痛。
她大腦一片混亂分不清現(xiàn)實和噩夢,嘴里不停的呢喃道:楚云闊,我恨你,恨你......
臨歌,你這是怎么了快醒醒!
楚云闊扶住她,想要按壓她的人中急救,
就被余江狠狠推開:臨歌好不容易走出過去的陰霾,重獲幸福你為什么要跑來搗亂
因為你,讓她快要忘卻的痛苦記憶又回來了!
溫團長走過來,沉著臉不悅道:楚云闊,你把我侄女害得差點丟了命,跑來輕描淡寫的說句對不起就完了
楚老是抗戰(zhàn)老兵德高望重,怎么會教出你這種薄情寡義的孫子,真是丟盡了他的臉!
二叔,不必理會他,我們先送臨歌去醫(yī)院!
余江抱起溫臨歌沖出了國營飯店。
楚云闊艱難起身想要追上去,就被一群士兵給擋住去路。
領首的士兵冷著臉道:姓楚的,你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有什么資格搶我們團長的媳婦兒
你都不為自己曾經做過的丑事覺得臊得慌
楚云闊被他說的面上無光,轉身離開:我犯的錯,我認,我會好好給她賠罪的!
他匆匆趕到醫(yī)院,找醫(yī)生詢問溫臨歌的腳傷情況。
同
志,你跟患者是什么關系醫(yī)生神色嚴肅:我們醫(yī)院有規(guī)定,患者的病情只能告訴直系親屬。
他倆沒關系,我是臨歌的未婚夫。余江走過來冷著臉:楚云闊,如果你對臨歌還有幾分愧疚之心的話,以后就別再來了,她看見你的臉就會不受控制的想起那場火災,那是她最慘痛的記憶!
余江,臨歌這幾年的治療費你列個清單給我,我還你。
楚云闊眸色傷痛:我想力所能及的給她一點補償。
不需要!
兩人爭執(zhí)間,病房里響起溫臨歌虛弱的聲音:余江,你叫他走吧,我不想見。
楚云闊望著窗戶里模糊的瘦弱身影,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就算他對臨歌說一萬遍對不起,
也無法磨滅她曾經受到的傷害和背叛。
考慮到溫臨歌現(xiàn)在受不得刺激,楚云闊沉思幾秒,掏出一張銀行卡硬塞到余江手心:這張卡是我岳父給臨歌存嫁妝的卡,我往里面匯了3000元,你替我回頭給她。
我很后悔,當初不該挪用溫臨歌卡里的錢給溫檸,傷了她的心。
余江見他藍布衫打著補丁還在穿,想必存下這筆錢費了不少功夫,正要推回去。
楚云闊快步離開,不見了蹤影。
他只好將銀行卡轉交給溫臨歌。
她捏著銀行卡,眼前閃過楚云闊護著要上吊的溫檸,非要逼她道歉的冷臉。
后來他冒雨來看她,裝出一副噓寒問暖的樣子,卻后來給自己灌下藥,害她失去生育能力!
頂著勞模光環(huán)的楚云闊看起來是重情義的好丈夫,可其實是腹黑冷酷的偽君子!
他對她說盡了最動聽的情話,可也做盡了害她的事。
讓溫臨歌再次看到他,再也沒有半分炙熱的愛,只剩厭惡和恐懼!
溫臨歌回過神下了決定:余江,幫我把錢轉回去,楚云闊的道歉我不接受,也絕不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