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歲檸推開教室的門，看見小柔蜷縮在鋼琴底下，一副惶恐不安的樣子。
她蹲了下來，聲音溫柔似水：“小柔，別怕，到喬老師這里來。”
小柔瑟縮的看了她一眼，又重新縮了回去。
“你不是最喜歡喬老師嗎？那我給你彈奏一曲好不好？”
沒得到小柔的回答。
喬歲檸起身在鋼琴前坐下來，然后彈奏了一首貝多芬的《月光奏鳴曲》。
或許是曲子的吸引力強大。
原本縮在鋼琴底下的小柔從里面鉆了出來。
一雙澄澈水靈的眼睛呆愣愣的看著喬歲檸彈奏鋼琴曲的手。
她的手里拿著一個毛茸茸的小兔子玩偶。
“你要不要試試？”喬歲檸側眸溫聲詢問。
小柔抿了抿唇，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喬歲檸朝著小姑娘伸出手。
小柔握著喬歲檸的手坐到鋼琴前。
“喜歡剛才的曲子嗎？”
“恩。”
聽到輕輕的一聲“恩”喬歲檸有些驚訝。
昨天小柔媽媽送她過來，說她不說話有些特殊，她本想拒絕教學。
可看見小柔的一剎那，她有些于心不忍。
沒想到小柔對她的問題竟然會回應。
喬歲檸臉上露出一抹高興的笑容：“我們小柔真棒。”
小柔側眸仰頭看著她，愣了幾秒后，咧嘴笑了一下。
讓喬歲檸驚訝不已。
她握著小柔的手，在鋼琴上緩慢的彈奏著《月光奏鳴曲》。
一曲結束。
小柔破天荒的竟然拍手鼓掌。
“小柔為什么會喜歡鋼琴？”
“媽媽。”
“因為媽媽才喜歡彈鋼琴嗎？”
小柔突然垂眸，一滴淚從她臉上滑落下來。
喬歲檸沒有哄小孩子的經驗，一時間有些無措。
“怎么哭了？”
她下意識伸手想將小柔抱進懷里哄一下，小姑娘卻倒吸了一口氣，身子也跟著顫了起來。
“你受傷了？”
小柔的眼淚越流越多，伸手指了指手臂的位置。
喬歲檸反應過來，伸手要去解小柔的衣服。
小姑娘噙著眼淚的眼睛乖巧的看著她的動作。
等到衣服解開。
喬歲檸震驚得目瞪口呆，誰能想到小柔身上有不少青紫的掐傷。
有些傷顏色很深，看起來有些時日。
重點是那些傷很隱蔽，不脫衣服根本不會發現，明顯就是故意為之。
“誰弄的？”喬歲檸心疼的望著面前的小姑娘。
小柔哆嗦了一下：“媽媽。”
喬歲檸有些詫異，昨天送小柔來上課的女人看起來很關心她。
怎么會私底下做出傷害孩子的事？
“她為什么掐小柔？”
“她不是媽媽，她討厭我。”
小柔一下子說了近十個字，而且條理清晰，喬歲檸覺得她應該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可她為什么不說話，營造出自己特殊有問題呢？
“小柔的意思，她不是你親生媽媽？”
小柔重重的點了點頭：“喬老師，你能做我媽媽嗎？”
這個問題讓喬歲檸尷尬在原地。
“小柔，你媽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