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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雨柔重重摔在氣墊上,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疼了起來。
救下了!救下了!
楚觀澤向下望去,只見阮雨柔已經安然無恙的躺在了救生點墊上,頓時長舒一口氣,拼盡全力將阮明月拉了上來。
觀澤哥,我手好疼。阮明月指著自己手臂上的擦傷,不停啜泣:會不會留疤啊
楚觀澤將她打橫抱起:別怕,我這就帶你去找醫生。
他大步離開天臺,沒有注意到樓下又騷亂起來。
男人從救生墊上一躍而起,手中的刀直奔阮雨柔要害而去。
為富不仁!你該死!
在眾人沒反應過來前,刀已經狠狠刺入了阮雨柔的身體。
警察一擁而上,將他控制了起來。
警笛聲、爭吵聲在阮雨柔的耳邊不斷放大。
她第一次清晰的意識到生命力的流逝。
——她要死了。
阮雨柔愣愣的看著心口,那里破了個大洞。
痛苦和委屈如同利刃齊齊涌上心頭。
她有些不甘。
憑什么
憑什么阮家父母沒給過她一點疼愛,就連救命的骨髓都被迫讓了出去,而今她卻要替阮明月承受這些
病人需要急救,家屬呢,快找家屬來簽字!
呼吸機戴在了阮雨柔的臉上,她迷
離的雙眼在遠處對焦,看到了正背對著自己的楚觀澤還有阮家夫妻。
——他們都圍在阮明月的身邊。
看著幾人逐漸遠離,阮雨柔拼盡全力的抬起手,想要抓住些什么。
觀…澤......
楚觀澤身子一僵,仿佛聽到了什么聲音。
可在他回頭的那一瞬,阮雨柔已經被醫生和護士擋了個嚴實。
他皺了皺眉:還不快過來!明月的手臂流血了!
她要是留疤,你們一個也別想好過!
阮雨柔被推進了手術室,可是身邊的護士醫生卻被敕令去給阮明月檢查身體,接連跑開。
她苦笑一聲,她這一生未曾做過一件壞事,為什么上天如此不公
看著醫院的白熾燈,她的目光逐漸潰散,手失去了氣力支撐,重重摔在了床邊。
一滴淚從眼角滑落,阮雨柔閉上了雙眼。
心電檢測儀發出一陣刺耳的警報聲。
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