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什么！
沈亦舟聞言大驚失色，幾乎是踉蹌著沖進實驗室。
站在一片狼藉和報廢的精密儀器中，他大腦一片空白。
干了錯事的白夢婷瑟瑟發抖地站在角落。
這樣的結果讓沈亦舟氣得渾身發抖。
你不是說自己一定可以嗎你知不知道這個訂單多重要！他上前拽起白夢婷的領子，雙目赤紅。
真是又笨又蠢！
白夢婷嚇得抽泣：亦舟，我......我不是故意的，你給我點時間，我一定能......
沈總，我們距離48小時的最后期限，只剩下不到5個小時了，現在怎么辦助理打斷了白夢婷的解釋。
沈亦舟更是氣得渾身發抖：廢物！你們那么多人加起來還不夠秦舒一個指頭
做不出就把其他未面世的替代品交上去，到時候就說送錯樣本了，不能讓王子知道我們沒有！
安排完后，沈亦舟開始瘋狂地給我打電話。
一遍，兩遍，十遍。
我看著手機屏幕上不斷跳動的名字，直接掛斷。
隨后給新實驗室的助理發了一條信息。
【聯系哈曼丹王子的投資顧問，告訴他，我找到了比‘沙漠之心’更好的東西。】
電話不通，沈亦舟的耐心和理智在倒計時的滴答聲中被迅速耗盡。
他開始通過各種渠道找我。
給我父母留下的老宅打電話，去我常去的幾家書店和餐廳打聽，甚至找到了張董，試圖讓他聯系我。
等他終于聯系上我時，我正戴著特制設備，和國外新團隊實驗一組全新的香料組合。
秦舒！電話那頭，沈亦舟的聲音嘶啞。
我摘下設備，等待下文。
你在哪他劈頭蓋臉地問。
我在哪里，和你有關系嗎我已經不是馥郁的調香師了。
沈亦舟被堵得無法回答，平靜讓他所有的憤怒都像打在了棉花上。
他強壓下火氣，聲音不自覺地放低了：小舒，以前算我錯了，你回來吧。公司不能沒有你。
回不去了，沈亦舟，我失去嗅覺了。
聞言，電話那頭陷入了沉默。
我能想象到他此刻的表情，震驚、疑惑，或許還有一絲他自己都不愿承認的恐慌。
沈亦舟終于想起了在實驗室那天我流下的鼻血。
是不是實驗室那次嚴重嗎他聲音不自覺顫抖。
醫生說，可能再也聞不到味道了。
這下，他徹底說不出話了。
愣了好幾秒，沈亦舟才用一種近乎哀求的語氣說：對不起小舒，但公司出事了。
算我求你......你把最后的配方告訴我，好不好只要你告訴我，你有什么條件，我都答應你！
條件我輕輕笑了一聲：沈總，我現在是個廢人，一個連香水都聞不到的調香師，我還能跟你談什么條件
不！你不是！他急忙反駁：你的配方，你的靈感，都在你腦子里！‘馥郁’是你父親的心血，你不能就這么不管啊！
沈亦舟又開始打感情牌。
我的心卻狠狠顫動，指甲都陷進了肉里。
沈亦舟，現在跟我提我父親，不覺得太晚了嗎
男人被我噎住：秦舒，那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肯幫忙只要你開口，什么條件我都答應！
什么條件都答應我重復了一遍，語氣里帶著一絲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