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研顏只是察覺到妖的氣息，并不知道這是什么品種，感覺只是很低端的物種，甚至都不配她記得住。
但是被她遇見了這事，就是感到無比憤怒，解釋道：“……大概可能也許是鮫吧，可是又有一半是人……俗稱半妖，但是又跟普通的半妖不是一個意思……因為不是生出來的半妖，而是后天形成的。”
“那到底是鮫人，還是人鮫？”林馥問這話的時候，就像是在問事妖I人，還是人I妖？
“都有可能吧，你這說法，有啥差別？”花研顏覺得迷惑，也有些迷迷糊糊。
“啊這……”林馥想說還是有區別的。
“算了，先不管了，出去找鑰匙吧。”花研顏說道。
聽到花研顏著急出去的語氣，林馥問了一句：“你們去過其他山洞么？”
“我去過別的山洞，里面有死物，也有活物，倒是每張臉都長得不一樣。”祁犽在有空的時候，會偷偷出去轉轉，于是有了不少發現。
這時，花研顏提出了一個大膽的假設：“每張臉都不一樣……會不會是千面鮫人？”
“啥玩意兒？”林馥很是不解，鮫人就鮫人，還有千面？
花研顏解釋道：“這種千面鮫，如果吃了某個人的話，那么，它就會長成那個人的樣子。”
這話一出，林馥立馬想到其他人：“那……那些婆子的臉怎么回事？”
“她們都是人，身上沒妖氣，這又怎么說？”祁犽補充道。
“我哪知道啊。”這話倒是把花研顏給問住了。
她更懂妖，卻不懂人。
三人都被難住了，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圣姝山，居然發生了這么離奇的事情。
“我們去別的山洞看看。”林馥除了親自去查，暫時沒有別的法子。
這個婆子們口中的“人魚洞”，說不定藏著驚天的秘密。
“跟我來。”祁犽倒是熟門熟路，不必走出這個山洞口，去往下個山洞口，而是發現了地洞的互通之處……
………………
圣姝山后山，婆子居住屋。
伺候完大通鋪的女孩子們吃過午餐，幾個婆子坐在大梳妝臺前，正在商量接下來的事宜。
佝僂著背的梅婆，對著鏡子看皺紋，與此同時說道：“又快到了百年獻祭大會，只要星月之神滿意，我們姐妹也能個個受益。”
“是啊。不過還有好幾個月，我都迫不及待想回到年輕時候了呢！”棉婆說著，捻了捻嘴角的那顆痣，專屬于她的美人痣。
“幾十年都過來了，這幾個月，很虧啊就熬過去，只是又要不習慣了……”槿婆對著鏡子梳頭發，頭發多了很多白發，“不知道下一次，將會換哪一張臉呢。”
梅婆這時候可惜道：“那個小林姑娘長得美極了，就是不太老實，被你們扔進了人魚洞……”
“那張臉好是好，但是她不吃肉，吃了又吐，若是惹惱了星空之神，月夜之神也會不滿的！”
“是啊，我們長得再美也沒什么用，不能壓過了前山的那兩位不是？”
“把大通鋪的女孩子照顧好，說不定哪個就賞賜給我們了……”
“想要圓臉還是尖臉，單眼皮還是雙眼皮，柳葉眉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