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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話音剛落,張萱眼中閃過一絲嘲弄:
吹牛逼不打草稿是吧這么大陣仗是來接你的我還說我是美國總統呢!
可張文良畢竟老辣一些。
他沖到窗邊,看著從警車上魚貫而下的武警,眉頭緊皺,對張萱說:
萱萱,不對,來的不是普通民警,是武警。
短短十幾秒,宿舍樓走廊響起密集的腳步聲。
武警們魚貫而入,防暴盾牌撞擊地面的悶響隨著腳步聲傳來。
為首的武警隊長在屋里環視一圈,看到了被保安按住動彈不得的我,抬腳一個飛踢,把保安踢到一邊!
他恭敬地把我從地上扶起來,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蘇博士您好!我是當地武警大隊大隊長!奉軍區命令前來保護您的安全!
我擺擺手:
不用客氣,辛苦您大半夜還要出勤。
張文良父女已經傻了,站在一邊呆呆地看著我和大隊長寒暄。
片刻后,張萱遲疑的開口:
警察叔叔,你是不是搞錯了這是我們學校的老師,什么軍區什么命令啊!
見狀,在場的家長都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張校長這次踢到鐵板了!
看這陣仗,最少是個領導!
武警都出動了,這得是多大的案子
張文良臉上肥肉抖了抖,如夢初醒般搓了搓手,諂媚的上前給武警隊長遞煙。
他一邊遞一邊諂笑著套近乎:
警官,你看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遞煙的動作剛做一半,大隊長眼睛一瞪,兇狠的開口:
跟誰套近乎呢
我在執行任務!請你退后!
張文良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顯然已經意識到自己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可他又實在摸不清我的底細,于是試探著開口:
蘇老師,萱萱不過是用了一點你的粉底液,大不了萱萱毀容這個責任我們不追究了!
咱們各退一步,你告訴我粉底液的成分,我好去帶著萱萱快點去醫院做修復。
我被氣笑了。
這個張文良,死到臨頭了還在打保密成果的主意!
我走過去,羞辱的輕拍他的臉:
張校長,剛才不是很強硬嗎不是不僅要賠償還要毀我的容嗎怎么現在又能和我各退一步了
我還是比較喜歡你桀驁不馴的樣子~
張文良被我拍得連連點頭,后腦勺撞在衣柜上發出悶響。
年過半百的張文良堆起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嘴角抽搐著說:
蘇老師,咱們畢竟同事一場,小孩子不懂事給您添麻煩了......我這就教訓她!
說著一把把張萱拽到我面前,佯裝生氣的訓斥她:
讓你沒大沒小!偷用蘇老師的私人物品!快給蘇老師道歉!
他把張萱推向我,女孩踉蹌著撲到我腳邊,紗布散開露出大片潰爛的皮膚。
張萱淚珠在眼眶里打轉,仰頭對著張文良尖叫:
爸!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我、我只是和蘇老師關系好!我不是故意偷東西!
這時,剛剛趕到的領導臉色沉重的走進來:
連續87天竊取軍方科研樣本,還敢說你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