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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來時,薄惜年和江婉早已離開,只有那個為我說過話的醫生在收拾手術室。
我摸著癟下去的肚子,急忙拉住她的手:孩子......
醫生眼中滿是憐憫。
女士,節哀。薄總走后我們才敢......但是孩子憋太久,已經救不回來了。
我的心像被人剜了一塊,看著兩具小小的尸體,痛哭失聲。
沒多久,虛弱的身子就支撐不住,再次昏厥過去。
只是昏迷中,仍死死抱著盒子,不肯松手。
醒來后,我獨自送孩子去火化。
聽說我想永遠貼身陪伴孩子們,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建議我將骨灰壓成兩條手釧。
辦完這一切,我心生去意,買了機票打算去離海城最遠的城市。
可是在候機大廳等待的時候,一行黑衣保鏢沖進來尋人。
認出其中幾個正是薄惜年貼身的保鏢,我慌忙離開。
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頭,卻驚覺自己竟無處可去。
我親生父母已經去世,而養父母視我如仇。
至于夫家,不提也罷。
在這場并非我主導的錯位人生里,我失去了所有的親人和愛人。
絕望涌入心頭,我不知不覺間走進往來穿梭的車流。
一輛豪車嘎吱一聲停在我面前,車頭離我只有不到兩公分的距離。
我恍若不覺,呆呆站在原地。
男人三兩步就下車抓住我,塞進車里。
表情因憤怒而扭曲。
出息了,敢逃跑
我嘴唇顫抖,面色蒼白:薄惜年,求你,放過我吧。被你們折磨成這個樣子還不夠嗎
他眼中痛色一閃而過。
最終冷冷甩下一句:以后乖一些,我保證不會再罰你。
回到薄家,江婉正在沙發上逗兩個玉雪可愛的小嬰兒。
她小腹似乎有一團黑氣不斷變換形態。
我揉揉眼睛,心想,一定是身體太虛弱產生了幻覺。
聽見門響,她含笑抬頭,仿佛女主人一般招呼著:惜年,你回來了。快看這兩個小東西,多可愛。
薄惜年上前攬住她的腰,深情擁吻。
要是咱們也生一個,肯定跟他們一樣可愛。
江婉嬌羞地輕錘他胸口。
薄惜年接住她的手,湊到唇邊一吻:對了,我把柳心苑帶回來了。以后孩子就交給她自己照顧吧。
是時候專心造一個屬于咱們的孩子了。
江婉這才注意到縮在角落的我,美艷的臉龐閃過一絲惡毒。
她嬌嗔道:惜年,把她帶回來做什么,晦氣。
帶回來伺候你啊。
聞言她勉強擠出個笑容,手指勾著他腰帶,拉進主臥。
我慢慢踱到沙發旁。
他們不是我的孩子。
可薄惜年似乎認定了他們就是我那對龍鳳胎。
他一定是被江婉給騙了。
可是,一個親子鑒定就能拆穿的謊言,他們到底有什么目的
該不會是想誣陷我給他戴綠帽子吧。
若叫她誣陷成功,薄惜年一定會用最殘酷的方法報復我。
想到可能發生的一切,我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不行,我一定要逃跑。
可是錢和手機都被薄惜年收走了,身無分文的我,能跑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