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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死對頭,薄惜年不禁皺眉:你說什么
時衍拿出調查時收集的部分證據。
自己看。火葬場的收據,醫生的口供,都證明孩子是在母體里生生憋死的。
如果不相信,還有柳女士送死胎去火化的視頻。
薄惜年難以相信:不,不可能。我的孩子不可能死!一定是柳心苑出軌,怕我發現!
我要親自問她!
時衍卻拿出貼著我照片的骨灰盒:喏,在這兒。你親口問吧。
接過盒子,薄惜年如遭雷擊:怎么會這樣不,你一定在騙我!
她那么在意薄夫人的富貴身份,怎么可能會死
時衍嘆了口氣,調出我被吊在水牢中的視頻,
裝傻有意思嗎不是你下令在暗網直播處決她嗎
看著那漸漸染紅的池水,薄惜年搖搖欲墜,雙眼變得猩紅如血。
半晌,哽咽地說:不是我,我雖然生她的氣,到底是五年夫妻,我不會這么對她。
時衍沒有理會。
這件事我們會同步調查,薄總是否無辜,自有證據來說話。
今天我來是接到群眾舉報,薄氏集團旗下醫院暗中從事器官交易。請您配合我們調查。
薄惜年深呼吸數次,仍無法平復心緒。
他的助理忙讓人把他帶走,冷聲對時衍道:
薄總身體不適。如果沒有逮捕令,就去跟集團的律師談吧。
雖然無法直接證明薄惜年從事非法交易,但警方將醫院查封。
消息很快傳了出去,在社會上掀起軒然大波,一時薄氏集團很多其他產業也受到影響。
回到家中,他看著偌大的別墅,到處都是我生活過的氣息。
入門的巨幅結婚照,鞋柜旁的復古花瓶,沙發上我親手為他做的靠枕,和一樓我親手布置的兒童房......
大腦嗡地一聲,薄惜年痛苦地按住眉心,條件反射地開口:心苑,我頭疼。
然而別墅空蕩蕩的,無人回應。
許久,一個傭人小心探出頭:少爺,您需要什么
薄惜年揮退傭人。
此刻他終于明白,再也不會有人回應了。
這里處處有我的痕跡,卻唯獨不再有我。
是他親手殺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他不禁失聲痛哭。
不知過了多久,一具帶著刺鼻香水味的身軀覆上他的后背。
江婉有心挑逗他,惜年,那個賤人死了不好嗎我們可以名正言順地在一起,伯父也不能說什么......
我們之間沒有阻礙了,可以結婚......啊!
江婉痛叫出聲,
薄惜年抓著她頭發拖到面前。
她還是那么漂亮。即便他喪子、喪妻,都不影響她畫著精致完美的妝。
如今他才恍然意識到,這張美人皮下,藏著一個陌生人。
江婉緩緩送上紅唇,薄惜年卻忽然掐住她脖子。
手指一點點收緊,直到她暈過去之前,忽然松開。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