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為什么要修這個門咱們這個學校也沒什么可供偷盜的吧
我開著玩笑,村支書卻支支吾吾。
是要安門的,畢竟明天來的是女老師,你二位在學校住著到底晚上把門關上有些保障。
我笑笑沒說話。
很快就見到了那個支教的女老師。
她的名字叫周怡人,比我要年長些。
但從她的外貌是根本看不出來的也是從大城市來的老師,她的皮膚保養的很好,白白嫩嫩的,襯得那張本來就漂亮的臉蛋兒更加招人喜歡。
我也是見面一問才知道周怡人已經是有幾年教學經驗的前輩了。
她人很溫柔,說話也輕聲細語的,和這里經常大吼大叫的村婦完全不一樣。
但也就是這,我開始擔心了起來。
因為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在周怡人來了之后,學校外的草叢中就總有人在陰惻惻地看著我們。
我不想自己嚇自己,但那種感覺就像被暗處的毒蛇盯上,只覺得后背發涼,黏糊糊的。
周怡人卻不以為意。
我們剛開始的生活是由村支書帶著的,漸漸地我們便適應了這個山溝溝里的村莊。
任教的第一周,我和周怡人皆都對村支書之前的話大徹大悟了。
教室雖然破曉,但到底擠一擠還是能放個幾十張桌椅的。
可最終我們上課的時候,教室卻空出一大片,講臺下零零散散只坐了幾個學生,其中大多數都是男孩子,只有兩個女孩兒。
他們身形削瘦,皮膚黝黑,一個個都是營養不良的樣子,讓人看了都心酸。
一連上了幾天課也都還好,雖然條件艱苦,我和周怡人也累生累死,但看到小孩們臉上對于知識的渴望,便也覺得值了。
那是我第一次覺得自己的人生有價值,于是艱苦的支教生活也被我過得有滋有味。
可沒過幾天,班里的一個小女孩便沒再來上學了。
那孩子聰明伶俐,尤其是作文,寫的簡直比城市里重點高中的學生還要優秀,如果好好培養,考上大學走出大山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于是我去找村支書了解情況。
可當我報出那女孩的名字的時候,村支書卻只朝我擺了擺手,嘆了一口氣。
二妞啊,那娃娃的家庭狀況我了解一些,王老師你就別問了,教好其他的孩子就行。
我不能理解,刨根問底才知道原來是二妞的父母不讓她上學了。
不忍心這么一個前途光明的孩子就這樣無緣外面的世界,我想了想,還是咬咬牙前去家訪。
然而直到坐在二妞家里的時候,我才知道二妞被她的父母以兩百塊的彩禮價格賣給了同村的一個老光棍兒。
女娃娃上學干什么的嘛,還不是要結婚生小娃娃,上學純純浪費時間,之前讓她跟著玩玩兒也就行了,現在有人要娶她當媳婦兒,可不得乖乖回家準備著。
我的眼睛瞪得渾圓:二妞才十三歲!
二妞的父母卻不屑:十三歲咋了十三歲早能嫁人了!這個村兒里哪個小姑娘不是十一二就過門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