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書抬頭瞥了一眼身后桌子上的籌碼，別人桌前堆的像座小山一樣高，而姜時桌前空蕩蕩。
明顯是輸光了。
姜時被看的心慌，也不顧的她告訴了媽，“林書書，走吧走吧，我們回家。”
“誰帶你來的？”林書書并不跟著他離開，神色平靜。
明明她的年紀比較小，姜時卻感覺自己像被長輩壓迫般，他頭疼：“我是個成年人，需要誰帶嗎？”
“為什么要dubo？”林書書清澈見底的雙眸淡淡的。
一月份的天很冷，她身上穿著羽絨服，顯的雙腿更加纖瘦，下巴埋藏在羽絨服衣領內，鼻尖微紅。
姜時別開視線，實話實說：“還能為什么，想要錢唄。”
林書書還沒來得及開口，姜秀秀已經從門口趕來，怒火沖天的扯著姜時的耳朵。
“想要錢？你也好意思說這話！家里每個月給你的錢還不夠嗎？你怎么敢的，跑到這種地步來dubo，你給我出來！”
“媽，媽……疼”姜時感覺耳朵揪心的疼，媽下手真的重。
寂靜的夜被黑暗籠罩。
姜秀秀看不清兒子的臉色，只覺得一肚子火氣，“今天回去你爸就是打死你，我也不會說一個字！”
“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給次機會唄，別告訴爸。”
姜時乖乖的認錯，跟在姜秀秀的身后，他只覺得頭疼。
轉頭看了一眼跟在后方的林書書，這個妹妹可真是個禍害！知道他在dubo也就算了，居然還告訴媽。
～
當天晚上，姜時體會了一把什么叫男女混合雙打。
第二天醒來去學校，他走路的姿勢都不太對勁，他眼神怨恨的盯著走在自己身旁的林書書，“我他媽家都讓給你，我自己當個孤兒，你昨天居然眼睜睜看著我被打，不阻止，林書書你還是個人嗎？”
“你不dubo就不會被打。”林書書低低出聲，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哥不像會為了錢去dubo的人。
姜時：“……”
“真的只是為了錢去dubo嗎？”林書書突然轉頭盯著他。
這雙水鹿鹿的眼睛看的他心里發慌，姜時不自在的移開視線，“不然呢？還能是去玩不成。”
“有事要說出來。”林書書皺了皺眉，覺得更不對勁了。
“能有什么事，就算有事，我也能解決，林書書，你別看不起我！”
姜時吊兒郎當的加快腳步走著，一點也不想繼續扯這個話題。
他能解決。
他不想給家里添麻煩。
這是他自己闖的禍。
很快就到了學校門口，林書書丟下這話就走向自己的教學樓，“放學一起回家。”
姜時一點拒絕的機會也沒有，他無奈至極，大不了他放林書書鴿子。
……
……
姜時特地在距離放學還有十分鐘的時候背上書包走人。
然而剛剛到校門口，就看到了林書書！
“林書書，你……你先回家，我是真的有正事要辦。”
“dubo嗎？”林書書靠著一旁的墻，整個人看上去漫不經心，她的語氣不冷不熱，讓人看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