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空。”林書書神色始終都是淡漠的，她視線依舊落在酒里。
光是聞味道，她能聞出大概來。
酒是正常，但傅景硯喝的那杯未必。
“是沒空，還是害怕？想必我爸已經把該說的都說了吧。”蘇遙噗嗤笑出聲來，不枉她恨了林書書這么多年。
林書書果真一如既往的不近人情，高傲，這種人跌入谷底的樣子還真是讓人好奇。
“想聽解釋嗎？”林書書低笑一聲，不緊不慢地開口道。
“你可以說，但我不會信，沒什么可說的，當年我們家的確不行，你寧可放棄這一條人命選擇了季夫人，我無話可說，但我會針對你一輩子。”
蘇遙冷笑出聲，眼睛里的恨意掩蓋的深重，若不是她話里說的話，讓人幾乎看不出來她在恨。
她從無憂無慮的大小姐，爬到R國優秀的研究所成員用了很久。
她累到想放棄的時候，她就會想想媽媽，想想林書書那個瘋女人。
林書書能做到的她也能，林書書做不到的她也要能。
她要超越林書書，搶走林書書的所有榮譽，在想方設法的給林書書找麻煩，毀了她。
“嗯，傅景硯喝的酒絕對不是桌上這些。”林書書低低不出，不做解釋，她視線落在桌子上的酒上，語氣平淡。
“的確不是，他的眼睛和這些酒沒有半毛錢關系，用不著想方設法套我的話，他注定瞎一輩子，你喜歡他，你就照顧他一輩子啊。”
蘇遙笑出聲來，心情頭一次那么痛快，還真是活該。
對傅景硯下手她是存在賭的成分，沒有想到林書書這么在意了。
“你不怕家破人亡嗎？”
“我有什么可怕的，這個家沒有了我媽，一切都是死的！我和爸爸一直都活在痛苦里！”蘇遙情緒有些失控。
站在門口剛剛回來的蘇軟愣住了，“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去樓上，不要打擾我們談話。”蘇遙收斂一些情緒，語氣不好的開口道。
“你把林書書叫到這里來，你想干嗎？”蘇軟不動聲色的擋在林書書面前，她盯著自己的姐姐，并不聽話，不去樓上。
“你這是干嘛？護著林書書？”蘇遙眉頭皺了皺，冷聲道。
“她是L國的科研天才，她在我們家出事，研究所和L國都不會放過我們。”蘇軟咬咬牙，隨便扯出一個借口來。
她能夠感覺到姐姐和爸爸對林書書的惡意，雖然不知為何。
“她不會出事，你上樓，聽見沒有？”
“不要，我要帶林書書離開。”蘇軟牽上林書書的手，用著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開口：“跟我走，我知道你想問什么。”
聞言，林書書任由她拉著自己走。
“蘇軟！你居然護著那個女人？你知不知道……”蘇遙氣的踹了踹一旁的茶幾。
她和爸爸一直不想告訴蘇軟當年的恩怨，是希望蘇軟充滿希望，不帶恨意的活下去，可蘇軟倒好，居然護著林書書！
甚至崇拜林書書，房間里也貼了林書書的照片。
以前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如今她看著妹妹護著林書書，打從心里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