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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答案，比我預想的還要無恥。
那是我媽親口告訴我的。他向后靠在椅子上，雙手攤開，一副理所當然的無賴模樣，她說她年紀大了，動了手術，以后誰來照顧我她說這身子骨，廢了就廢了，不如換點實在的。
他看著我，眼神里沒有半點對母親的擔憂，只有對利益最大化的贊許。
換點實在的我重復著這幾個字，胸口翻涌著惡心。
對啊！他一拍大腿，聲音陡然興奮起來。
一個破腎，能值幾個錢就算換了，我下半輩子不得吃藥不得小心伺候著那都是無底洞！你懂不懂
五十萬！有了這五十萬，我就是人上人！
我可以換個地方生活，做點小生意，娶個漂亮老婆！
這才是好日子！我媽她懂我，她知道我想要什么！
他猛地一拍桌子，茶杯里的水濺了出來。
蘇涵！都是你！你毀了我們全家的計劃！他目露兇光，咬牙切齒。
我媽說的沒錯，你這種人，看著心善，其實最毒！你不給我們活路，你也別想好過！
所以，你現在是來替她完成這個計劃
我抑制住顫抖的手，緩緩說道。
沒錯！他獰笑著，從口袋里摸出一把折疊刀，啪地一聲彈開。
五十萬，現在，立刻，轉給我。他一字一頓地說。
錢到賬，我立馬消失。錢不到賬，
他用刀尖指了指我，這茶樓舊得很，后山也荒，多你一個，誰也發現不了。
我放在桌下的手，按下了手機側面的一個按鍵。
一個微小的紅點，在包里閃爍了一下。
錢......不在我身上。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充滿恐懼。
那么大一筆錢，我怎么敢帶在身上。
少廢話！手機銀行！他吼道。
好，好......我顫抖著手，從包里拿出手機。
我抬起頭，忽然笑了。
陳小天愣住了。
你笑什么他厲聲問，眼中閃過一絲不安。
我笑你啊。
我把手機屏幕轉向他，上面不是銀行APP，而是一個正在錄音的界面，時長已經超過了十分鐘。
我笑你和你媽一樣，蠢得無可救藥。
他的臉色唰地一下白了。
你！他猛地站起，手中的刀朝我刺來。
我早有防備，身體向后重重一仰，連人帶椅子摔在地上。
幾乎是同一時間，砰的一聲巨響。
包廂的門被一腳踹開：不許動！警察！
幾名穿著制服的警察一擁而入，將他死死地按在了茶桌上。
帶隊的警察看向我，點了點頭。
蘇小姐，謝謝你的配合。人贓并獲，他抵賴不了。
我平靜地看著他被警察押出去，在經過我身邊時，他忽然用盡全身力氣嘶吼。
蘇涵！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