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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里一片靜寂。
顧淮站在那里,臉色慘白如紙。幾秒鐘后,他突然轉(zhuǎn)身指向溫雅。
都是她!都是溫雅逼我的!
他的聲音在顫抖,她說她媽媽是蕭阿姨的朋友,她有權(quán)繼承設(shè)計,我只是被她蒙蔽了!
溫雅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顧淮,你…
你閉嘴!顧淮面目猙獰,要不是你這個騙子,我怎么會做出這種事!蕭阿姨,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保姆的女兒,我以為…
董事會的人竊竊私語。
原來顧淮也是受害者。
這個溫雅太可怕了。
王董事長咳嗽一聲,蕭總,既然顧淮是被蒙蔽的,我們是否可以考慮…
我冷笑,考慮什么讓他繼續(xù)留在公司
畢竟他也是故人之子,年輕人犯錯誤可以理解。
顧淮以為還有希望,蕭阿姨,我愿意戴罪立功,我會用一生來彌補…
夠了。
我起身,這些人的嘴臉讓我惡心。為了利益,他們什么都可以原諒。
回到家時,女兒的房門開著。
她坐在窗前,一頭齊肩短發(fā)在夕陽下閃著金光。那雙眼睛不再迷茫,里面有我熟悉的堅定。
媽。她看著電視里的新聞,聲音很輕,巴黎。
我心臟狠狠一跳。
三周后就是巴黎時裝周,全世界的目光都會聚焦那里。
羽羽,時間太緊了,我們…
來得及。她轉(zhuǎn)過頭,眼神里是淬了火的冰,我要讓所有人看看,什么叫真正的設(shè)計。
我當(dāng)夜召開線上發(fā)布會。
魅影將缺席國內(nèi)所有時裝秀,三周后,我們會在巴黎時裝周舉辦獨立大秀。
網(wǎng)上瞬間炸了。
蕭嵐瘋了吧,三周時間準(zhǔn)備巴黎大秀
這是自取滅亡。
股價要崩盤了。
第二天早上,顧淮帶著董事會的人出現(xiàn)在公司。
蕭總,我們決定凍結(jié)公司所有對外支出。王董事長一臉嚴(yán)肅,你這樣做是在拿股東的錢開玩笑。
我看著顧淮,他眼中沒有絲毫愧疚,只有算計。
凍結(jié)吧。我笑了,反正我也不稀罕。
接下來的日子是噩夢。
面料供應(yīng)商單方面毀約,合作了十年的工坊拒接我們的訂單,連租賃的工作室都被人惡意舉報關(guān)停。
顧淮的手段比我想象的更狠。
我動用了所有私人積蓄,把家里的地下室改造成工作室。母女兩人,從早到晚地趕工。
女兒的手指被針扎破了無數(shù)次,但她從不喊疼。
媽,我們一定會成功的。她每天只說這一句話。
飛往巴黎的前一天晚上,我接到電話。
蕭總,倉庫著火了。
我趕到現(xiàn)場時,大火已經(jīng)將所有成品吞噬。三周的心血,化為灰燼。
記者蜂擁而至,閃光燈刺得我睜不開眼。
蕭總,這是意外嗎
魅影是不是要徹底完蛋了
您還會去巴黎嗎
我站在熊熊烈火前,聽著他們幸災(zāi)樂禍的問題。
手機響了,是顧淮。
蕭阿姨,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把公司交給我,我可以既往不咎。
我掛斷電話,看著眼前的廢墟。
所有人都在等著看我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