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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粗暴地拉開車門,一股恐怖的熱氣撲面而來。我估算了一下,車內的溫度至少有六十度。
他像丟垃圾一樣,將我狠狠地推進了車里。
砰的一聲,車門被甩上。緊接著,是電子鎖落鎖的清脆聲響。
一個巨大的、滾燙的鐵皮烤箱瞬間將我吞噬。
空氣灼熱得吸進肺里都是一陣尖銳的刺痛。
傅斯年!你干什么!放我出去!
他冷酷地站在車外,拿出手機,熟練地打開了直播軟件。
這是他最喜歡做的事,將我的痛苦和狼狽,展示給全世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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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今天就讓大家看看,一個蛇蝎心腸的女人,是如何把無恥兩個字寫在臉上的。傅
斯年對著鏡頭,聲音冰冷入骨。
我太太沈念,嫉妒成性,不僅詛咒薇薇和她的愛寵,還捏造謊言,污蔑薇薇給我母親下毒。
現在,她甚至想把薇薇反鎖在車里,謀殺她。
他頓了頓,將鏡頭轉向趴在他懷里瑟瑟發抖的林薇薇。
薇薇善良,不與她計較。但我傅斯年,絕不容忍這種惡行。
最后,鏡頭猛地拉近,對準了我被困在車里,汗如雨下、呼吸急促的臉。
你不是心腸歹毒不怕熱嗎今天,我就讓你嘗嘗,在60度的鐵皮罐頭里等死的滋味!
他的聲音通過手機的揚聲器,傳遍了整個停車場,也傳遍了網絡。
【傅總威武!這種毒婦就該被天收!】
【天啊,太惡毒了,好心疼我們薇薇小仙女。】
【開盤了開盤了!賭這毒婦幾分鐘會脫水昏迷!我押五分鐘!】
【五分鐘我賭三分鐘就得跪地求饒!】
彈幕瘋狂滾動,全是幸災樂禍的嘲諷和惡毒的賭約。
車里的溫度越來越高,我的視線開始模糊,呼吸也變得困難。
我感覺自己像一條被扔在岸上,即將被曬干的魚。
傅斯年,你好狠的心。
為了你的白月光秘書,你真的想讓我死。
可惜,你選錯了地方。
我看著車窗外那張冷酷到扭曲的臉,心中最后一絲名為忍耐的弦,也隨之崩斷。
我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再睜開時,眼中的驚慌和絕望已經褪去,只剩下徹骨的冰冷和一絲......殘忍的笑意。
我抬起手,在全網幾十萬觀眾的注視下,緩緩地抽出一個發飾。
對著直播鏡頭,我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
傅斯年,忘了告訴你。
我的聲音不大,卻像一把冰錐,精準地刺穿了喧囂,清晰地傳到了傅斯年的耳中。
我大學選修課,是車輛安全與開鎖。
他愣住了。
我不再看他,將鋼絲探入他那輛賓利——我親手設計的車——的備用物理鎖芯。
手指憑著刻入骨髓的肌肉記憶,飛快地撥動。
咔噠。
一聲輕響,車門應聲而開。
我推開車門,在所有人見鬼般的目光中,優雅地走了出來。除了臉色有些蒼白,發絲被汗水浸濕,我看起來就像剛從一場下午茶會中走出。
我整理了一下被汗水浸濕的衣領,一步步走向傅斯年,從他僵硬的手中拿過那個還在直播的手機。
我對著鏡頭里成千上萬的觀眾,冷笑著說:
想看我死下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