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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敲開別墅大門時,程聿正摟著許梨的腰,哄她喝下安神的湯藥。
許思思蜷在沙發(fā)里玩平板,頭也不抬地喊了聲爸爸有人敲門,程聿才皺著眉起身。
程先生為首的警官出示了證件,我們是江城刑偵大隊的,關(guān)于您妻子盛盈女士的案件,有些情況需要向您核實。
程聿皺了皺眉:盈盈她不是在醫(yī)院嗎
三天前,他確實把盛盈一個人留在了那個廢棄倉庫。
但后來他派了助理去接應(yīng),助理回話說夫人已經(jīng)被救護車送往醫(yī)院。
這幾天他忙著安撫受驚的許梨和處理那些討債的混混,還沒來得及去醫(yī)院看望。
警官與同事交換了一個眼神:程先生,節(jié)哀。盛盈女士已于三天前......去世了。
程聿一愣,隨即臉上出現(xiàn)慍怒。
開什么玩笑......程聿一把揪住警官的衣領(lǐng),我妻子怎么可能......她明明被及時送到了醫(yī)院!
阿聿!見情況不對,許梨快步走上前來,她按住程聿的手臂,你先放開警官,有什么話好好說。
程聿不滿地哼了一聲,但還是聽話地松開手:他們咒盈盈死了......
程先生。我們說話都是有根據(jù)的。
警官打斷他,將手中的紙袋往前遞了遞:盛盈女士的死亡,醫(yī)院和法醫(yī)都已經(jīng)確認過了,您要是實在不愿意相信,我們可以調(diào)死亡證明。我們這次來主要是查案子,并且將盛盈女士的遺物轉(zhuǎn)交給你。
程聿看面前人一臉認真的樣子,也有些將信將疑。
而這將信將疑在翻出離婚協(xié)議后,便成了驟然煞白的臉色。
那是一份簽好字的離婚協(xié)議——他的簽名龍飛鳳舞地躺在紙上,旁邊是盛盈工整清秀的字跡——他和盛盈婚姻這么多年,不會認錯。
可是他什么時候簽過這份文件!
不知怎的,程聿忽然想起許梨從樓梯上跌下那天他隨手給盛盈的簽名。
怎么可能呢,盈盈明明說過那只是一份投資......
不可能,盈盈不會騙我......他喃喃道,手指發(fā)抖地繼續(xù)翻找。
兩枚模樣相同的戒指忽然叮當落在茶幾上,DR的logo刺眼。
許梨面色忽然一變——她裝在貼身口袋里的鉆戒在醫(yī)院旖
旎的時候掉到了地上,她后來沒看見只當是自己沒有仔細找......
阿聿......她聲音發(fā)顫,伸手去拉程聿的袖子,這肯定是盈盈的惡作劇,她、她一向喜歡寫那些小說,說不定是故意——
閉嘴!程聿猛地甩開她,赤紅的眼睛瞪過去。
許梨踉蹌著后退,撞在茶幾角上,疼得臉色煞白,卻不敢出聲。
只能眼睜睜看著程聿抓起戒指對著光看。
看出一枚是他們的婚戒,另一枚是他送許梨的戒指。
這是什么程聿聲音嘶啞,戒指在掌心攥得生疼,許梨,你他媽告訴她了!
警察們對視一眼,默契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