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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疏!別和他成婚好不好,和我回府,今生今世我只會有你,絕不會再帶回旁人!
柳玉釗的臉帶著病態(tài)。
一雙眸子里滿是祈求。
許書瑤她救過我,我才會為了她傷害你…但你相信我,我以后只會有你一位正妻!
周圍竊竊私語。
【聽說了沒,柳太傅寵妾滅妻,剛接回那位妾室不到半月,就休了自己的正妻,想要扶她上位!】
【喲,我怎么聽說是永安侯向圣上請的旨,還一并請下來了和攝政王謝玉的婚旨!】
【那誰知道呢,不過在攝政王的婚宴上大鬧,就算他是太子傅,按咱們那位暴戾攝政王的性子,又怎么會放過他!】
謝玉一身喜服,氣定神閑的倚在門口,只是身旁侍衛(wèi)的佩劍蠢蠢欲動。
柳玉釗,今日我大婚,但這喜酒,就不請你喝了。
我母親病死時(shí)告訴我,強(qiáng)扭的瓜不甜,但她為了我,愿意承受這個(gè)因果。我嘆了口氣:你必然也要承受自己的。
他驀地手攥緊了我的喜服一角。
母親逼著許書瑤遠(yuǎn)走他鄉(xiāng)一月后病死,我和柳玉釗解除婚約后他變成這副模樣。
都不外乎因果二字。
聽聞那日狩獵宴后他回東宮,恰逢那位太子遷怒,削了他的太子傅職位。
沒收了部分良田和房產(chǎn)。
現(xiàn)如今的柳玉釗,大抵知道了柳府老祖的用意。
他喉間上下滾動:容疏,我知曉以前對你很過分,為了許書瑤傷害你,我現(xiàn)在知錯(cuò)了,你和我回去!
他雙手攀上我的肩膀。
唰—
利刃劃過風(fēng)聲。
柳玉釗的整只手臂掉在地上,鮮血流個(gè)不停。
嚇退了不少圍觀的人。
謝玉!他臉色蒼白道:沈容疏她是我的正妻,縱然我現(xiàn)在沒了官職,她也依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用皇旨逼她嫁你,這種行徑未免太過無恥!
他咬著牙。
周圍人看的倒吸一口冷氣。
上京人人懼怕這位羅剎,沒想到柳玉釗竟然敢當(dāng)街叫罵。
謝玉似笑非笑擦著長劍上的鮮血。
你再出言不遜,掉的就不止是胳膊了。
我側(cè)身走下轎子,在柳玉釗升起希望的眸子中走向謝玉。
容疏!
大門關(guān)上,一切嘈雜的聲音都被隔絕開來。
謝玉吩咐府上大擺筵席,底下仆從也一片欣和氣象,并無外界傳言那般可怖。
怎么,有事要問
他將束腰放在一邊,整了整里衣。
你…我聽說,在我之前有四十多房妻妾,都沒活過新婚宴。
他坐的靠我近了一些,挽起的袖子下,一道道疤痕猙獰又可怖。
昂,確實(shí)都?xì)⒘恕?粗野l(fā)白的臉色,又忽而笑開:怕什么,那些都是各個(gè)大臣要員塞進(jìn)來的,圖謀不軌,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
他輕笑一聲,緩緩靠近。
這一夜的謝玉,力氣大的嚇人,從床榻到書桌,從夜晚到凌晨。
他有技巧的每每把我送上云端,再輕輕放下。
直到最后大汗淋漓,天蒙蒙亮,我們才睡下。
等到日上三竿我睡醒,旁邊位置早已涼透,門外傳來練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