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希先愣了一秒,而后語氣帶著一絲冷意:“你是說,我找人打他?”
“別抵賴了,我問了少暉身邊的保鏢,除了你不可能有別人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貨色,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要家世沒家世,能被少暉看上那是你祖墳冒青煙了,你居然還敢打他?賤人!”
闊別了四年,真是久違的神邏輯,寧希內(nèi)心的那點(diǎn)羞窘竟出奇的被撫平了,甚至有點(diǎn)想笑。
“戰(zhàn)太太,我既然長得這么丑,戰(zhàn)少暉還上趕著被我打,是被虐狂么?誰知道他是不是在外面招惹哪些風(fēng)流債,打他都嫌臟了我的手,盤問我之前還請你自己掂量清楚,若要找律師告我,那請隨便,我清者自清,倒是好好讓慕晚瑜看看,她挺著肚子為他懷孕的男人,究竟是個什么樣的貨色!”
一段話說完,寧希毫不客氣掐斷電話,長舒一口氣,感覺在戰(zhàn)勛爵那里受的委屈都發(fā)泄出來了。
掛了通話,寧希才看到原來還有很多未接來電。
無一例外,全都是寶貝和宋琴。
寧希一夜未歸,回家時還換了另一身衣服。
宋琴一眼就認(rèn)出這是某奢侈品牌的最新款日常裝,她在雜志上看過,一個勁地追問著寧希。
“剛才我看到樓下有一輛豪車送你回來的,那男人是誰,正在追你么?你昨晚和他過夜了?連衣服都換了……”
“什么男人?他有沒有欺負(fù)你,你怎么可以隨便跟他去過夜?”寧寶貝著急地跑過來,像只小狼狗一樣圍著寧希繞了一圈,小鼻子來回輕嗅。
寧希一個頭兩個大,狂翻白眼:“寶貝,你這又是做什么?”
“男人的味道,我聞到了。”寶貝一雙烏黑澄澈的眸子此刻縈繞著擔(dān)憂和怒火,小爪爪拽著寧希的衣服,想要看看有沒有被人欺負(fù)而留下什么傷口……
寧希望著眼前跟只小猴子一樣上躥下跳的寧寶貝,阻止他快把自己衣服拽下去的動作。
“我渾身都是酒氣,你能聞到什么男人的味道?又不是小狗,聞到的不準(zhǔn)……”
“別把我當(dāng)成三歲小孩子,我馬上就要四歲了,酒味是酒味,男人的味道就是男人的味道。”寧寶貝繞口令似的說著。
寧希:“……”
“要是他敢欺負(fù)你,寶貝絕不會放過他的!”
“……”寧希真的覺得做壞事被兒子抓包好**,敷衍著將小家伙推回房間睡覺,心虛地直眨眼。
寶貝鼓著腮幫子,好郁悶他怎么這么小的一只,不能保護(hù)媽咪。
寶貝一走,宋琴馬上追問道:“你去找陳亮了?他怎么說,讓我什么時候還錢?還會不會來找我的麻煩?”
寧希被她問得有片刻凝噎,深呼吸,壓下心口跳躍著的那一縷失望和怒意,櫻色的唇輕抿。
“媽,你不覺得這次你去借高利貸有蹊蹺么?”
“蹊蹺?”宋琴腦子里過了一圈,喃喃道:“沒有啊,就是一起打牌的牌友說發(fā)現(xiàn)了個新場地,然后……等等,你的意思是,有人套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