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我伸手接過棒球棍。
沉甸甸的,握在手里有股踏實感。
周圍的喧鬧聲瞬間停止了,所有人目光都看向我。
包括在地上扭打的薛懷遠和林曼曼。
薛懷遠臉上還掛著鼻涕眼淚,嘴角卻下意識咧開一個討好的笑,大小姐......您......
可惜他的話沒能說完。
我掄起棒球棍,帶著風(fēng)聲。
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背脊上。
薛懷遠慘叫一聲,以一個極其怪異的姿勢趴在地上,他試圖抬頭,努力討好地笑。
我握著球棍,一步步走到他眼前。
高跟鞋踩在他脖子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正午的陽光透過我家商場的玻璃穹頂,投射到我腳下。
我站在明亮的光斑里。
而他趴在陰影里,好一只喪家之犬。
薛懷遠,我聲音平靜,你剛才說,薛家是你家
高跟鞋陷進薛懷遠的皮肉里。
他疼得渾身都繃緊了卻不敢掙扎分毫。
只能拼命仰著頭,討好的笑比哭還難看。
大小姐......我......他的聲音沙啞。
我微微用力,鞋跟又往下壓了壓,過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那你做錯了事情,我這個薛家掌權(quán)人對你動家法,這合理吧
家法兩個字,喚起了薛懷遠的希望。
他止不住點頭,沒問題,沒問題!
爺爺常說,飲水思源,我俯身嘆息,可似乎你忘了,是誰給的你機會進入薛氏集團,變得開始欺凌弱小,這些,我都可以當(dāng)你是被富貴迷了眼,暫且不跟你計較。
我給你機會了,可是你呢
你拿我妹妹的命要挾我的時候,我的聲音陡然變冷,就該知道,你的下場了。
我直起身,收回踩在他脖子上的腳。
他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脖頸是一個清晰的鞋印傷痕,狼狽又屈辱。
高管們低著頭,沒人敢看我。
保鏢們維持著姿勢,連圍觀者都屏住呼吸,手機鏡頭都忘了晃動。
只有林曼曼壓抑的啜泣聲。
既然你是我薛家人,那你今天的錯誤,請家法就是一百八十杖,你受不受得起
薛懷遠此刻才明白那句薛家是我家是他的催命符!
他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大小姐饒命大小姐饒命!我真的受不起!我不是薛家人!我不是薛家人!我是個外人!我不配受家法!
現(xiàn)在知道自己是外人了我冷笑一聲,剛才你拿著薛家商場耀武揚威的時候,怎么沒想過自己是外人呢
你拿著爺爺?shù)腻X揮霍的時候怎么沒想過自己是外人你讓林曼曼踩著我妹妹救命藥的時候,怎么沒想過自己是外人
薛懷遠的額頭磕出了血,染紅地面卻依然不敢停。
一百八十杖!不死也殘了啊!
我錯了我錯了!我豬狗不如!我不是人!大小姐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條生路吧!我馬上滾出海市!再也不回來了!
滾我用棒球棍挑起他的下巴,強迫他看我,薛家的帳你想賴掉嗎
薛懷遠是個人精,自然知道我說的什么。
當(dāng)年爺爺給你的助學(xué)金,你在薛氏集團領(lǐng)的薪水,還有你住的房子車子都是集團配的。
一百八十杖和還錢。
你二選一吧。